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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下)(2 / 3)

车上一个人走下来,回身对着车里的人笑着。

“就送到这里吧,我自己会上去的。”安语阻止也想下车的白相毅。

白相毅担心地开口:“真的没关系么?这个点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意外。我还是下车的好。”说着就要拉开车门。

安语急忙喊住他:“别,你的头都有些烫了,还是快点回去睡一觉吧。到大楼也就几步路,我很熟的,不会出事的。”

白相毅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觉得烫,不过既然安语这么说,就算了:“那你注意安全。我在车里看着你,你走吧。”

安语担心地看着他,从海边回来,他就有些低烧。想想也是,他的外套给她披上了,自己的身上就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衬衫,不发烧才怪。

实在拗不过他,她叹气,转身走向大楼。

直到见到安语的身影消失在大门,白相毅才踩下油门,将车开走。

安语提着裙子,将高跟鞋脱下,赤脚上了楼梯。

虽然有些脏,但这种脚踩实地的感觉她觉得很舒服,勾了勾唇。

借着昏黄的灯光找出钥匙,一抬眼,发现门前坐着一个人。

她看着他,怔愣。

试探性地探询:“言齐?”

一直低着头的言齐听到这一声有些恍惚,抬起头,看向楼梯上的柳安语,见她还是昨天的衣服,担心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放下,应着:“阿语,你总算回来了。”

阿语,你总算回来了。

言齐和柳安语之间的回忆太多了,多到,只是一句简单的话都能勾起许多记忆。

有一次,安语出差一个月,那是他们结婚后第一次分开那么久。

几乎每一晚安语都会不知疲倦地跟言齐聊到深夜,每通电话的最后她总是委屈地呢喃一句:“齐,明明就听着你的声音,我怎么就还是好想你啊?”

电话另一头传来低低的笑声,却是哄她:“乖,挂吧。”

那时,她一度觉得言齐不想她,情绪很低落。

一个月后,工作完成,她飞奔回家,行李箱刚放下准备开门,门就被打开了。

里面一个虽然依旧原来模样却难掩憔悴的男人出现在她眼里,看着她的双眼带着痴缠,轻声开口,似终于松了一口气:“阿语,你总算回来了。”

她那时突然明白,她的思念外露,而他的思念是刻入脑子的。

之后,一派小别胜新婚的景象。

回忆被一声巨响打断,安语看着倒在门前的男人,焦急地喊了声:“言齐!你怎么了?”

柳安语,你知不知道,他等了一晚,好累,身体好累,心也好累,让他睡一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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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语艰难地将言齐撑起,用钥匙打开门,半拖着言齐走进去。

将言齐放在沙发上,她熟练地到卫生间拧了条毛巾给言齐擦脸,帮他脱鞋,将他的腿移上沙发,给他找了被子盖上,放了杯水在茶几上。

待一切完成,她才猛然察觉她刚才做了什么。

就像个普通的妻子,在照顾喝醉酒的丈夫。

她走到卫生间,将毛巾洗净、拧干、挂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摸上镜子里的脸,问:“柳安语,你是怎么想的呢?”

走出卫生间,看了眼睡的很香的言齐,走进自己的房间,关门,睡觉。

啊,只能睡两个小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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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好像有人在照顾他?那温热的毛巾附上他的脸,好舒服。

是谁啊?好熟悉。

啊,是阿语。

突然一片白色,一个声音传来:“阿齐,阿齐。”

是谁?是谁在叫他?是阿语么?

“阿齐,你看这个好不好看?”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拿着一个东西在他眼前晃。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好看,你的东西都好看。”他似乎在害羞。

“阿齐,你真会哄我。”女子有些娇羞地抱着他。

他看到自己的手也搂住她;“我只哄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