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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段(1 / 3)

轻唤,师父……

思及此,他却又泛起酸涩韵韵,“师……父。”他轻声低念,蓦然间他又排斥这样的称呼了。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样的隔阂让他那适才泛起的酸涩灼痛了心。

这不是他当初所做的决定吗?可为何如今却后悔了?

心乱如麻,让他不能再多做思索,烦扰中他欲纵身离去,却又被低泣揪痛了心。

云听音从醒来的那刻,除睁眼看他,便没再移动过身躯半寸,纵然麻痹已似针扎,但她依然不愿动弹。

恍惚间,那似他的清新如风又飘然而来,轻拥着她。

颜面上一点微凉抚过,带着溼潤与温暖的气息。

她哭了?何时哭了?她自己的都没察觉。

“为何要哭?”他的清冽已没有了刻意的漠然,但忧伤似是已揉在了其中。

她不语,沾满点点细小泪珠的眼睫只是微微颤动,却依然不愿睁开。

“音儿,我该怎么做才好?”他如烟轻问。

许久后,她方幽幽说道,“不要再对我那么温柔了,离我远点吧。”她说得绝情,却凄然悲凉。

“为什么?”他蓦然将她抱起,他不懂她为何要唯独拒绝他的温柔。

“师父,”她的轻唤染上了怨的哀伤,“我不是我娘。”

“音儿,我……。”

他的急欲解释,在一抹玫红身影如似鬼魅一般的恍然飘入,而制止。

门外的风将一阵曼荼罗的花香,送至她鼻端,令她明了谁来了。

“师弟与我音儿,真是心有灵犀呀。我音儿,方心疾发作,师弟便不惜犯险潜入皇宫大内,救我音儿,让为兄我实在是感激不进呀。”

云残月说得是阴阳怪气,还有几分酸在内,让云听音莫名不已。

微微睁眼望去,只见他的朝服不在为白,已更为玫红的艳,胸`前的一五彩金丝绣成的仙鹤展翅高飞,祥云在旁,尽显吉祥如意。

然那一身的红却又让他的妖魅添了几分邪气,掩去了那份吉祥,更显了他如妖般的摄魂。

云听音知道,不同品级的官员,朝服前的飞禽走兽都不尽相同的,颜色也不会同,而且以云残月如今在朝中的势头,以及老皇帝对他的宠信,他定是有升无降的了,怕如今他已是那表面上的一人之下,实则已经大权在握,无人能及了。

西门监兵刚欲回讽云残月,却被云听音小手暗中轻拉,一丝羸弱的笑掀在她唇边,“恭喜爹爹,又加官进爵,只手遮天了。”

云听音言语中的明朝暗讽甚是明了,那话中那似是有意又无意的,一语道明了云残月之野心,让他们二人都一震。

云残月看了西门监兵一眼,“有些家丑不便让师弟知晓,故而,劳请师弟移步。”

西门监兵怎会让他与云听音独处,方想以她身体不适为由,打发云残月却又闻云听音道,“放心吧,师父,爹爹他已是权倾一方了,无需再演出那满门忠烈的戏码了,所以我的小命对爹爹来说也没多大用处的了。”

云听音也想从云残月口中的得知到底谁才是那苍帝。

西门监兵思索片刻后,轻声道,“我在院中,有事唤声,我便来。”

云听音点点头,任由着他轻柔的安置着她。

当清新飘散,曼荼罗袭来时,云残月已在她侧,浅笑妖媚轻旋在梨涡上,两指轻抚她双魇,浑厚的声音绵绵,“可好些了?”

其实她心疾发作之时,他有察觉的,可无奈当时他不便现身,唯有看着西门监兵将她带走。

他的轻问让云听音一愣,蓦然想起他适才所说之话来。

师弟与我音儿,真是心有灵犀呀。我音儿,方心疾发作,师弟便不惜犯险潜入皇宫大内,救我音儿,让为兄我实在是感激不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