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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苍何笙番外结周容深番外始(2 / 3)

乔苍悄无声息转过身,两手交缠垫在脑后,就那么望着她吃,过了一会儿才半笑半怒问,“好吃吗。”

她用力点头,忽然一激灵,慌不择路看过来。

他竟然醒着。

没有惺忪,没有困意,仿佛自始至终都不曾睡去过。

她指着他,急得小脸嫣红,“你又骗我!”

她想开灯,急急忙忙险些把冰淇淋扔了,幸而他伸手接住,又塞回她嘴里,瞧她塞得满满当当,每一颗毛孔都在笑,“乔太太慌什么,难道你趁着夜黑风高,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说了忘恩负义的话。”

她腮帮子鼓囔囔的,像一条肥肥胖胖的鱼,她大口吞咽,试探问,“刚才…我出屋你知道吗?”

他何必惹她,她恼羞成怒把自己赶出去,这就不划算了,平静摇头说不知。

她松了口气,没丢脸就成,“我今天才出月子,乔先生最好老实些。大夫说了,三个月内禁止房事。”

她误会他这双绿油油的眼睛又要犯案,乔苍本无意,来了兴致逗弄她,“禁哪里。”

她倒也听话,乖巧指下面,“这里。”

他眼底戏谑,“我不碰那里。”

他透过一缕摇曳入屋的月色,“我喜欢乔太太上面这粒小洞。收放自如。”

何笙顾着吃,懒得计较,随口丢给他一句,“我也喜欢乔先生下面那根糖,可惜吃着不方便,你再胡言乱语,我就割下来带在身上吃。”

她说这话时,眉目妖而放荡,乔苍勾唇浅笑,真是辣,他偏偏就迷她的辣,辣得入味,辣得尝一口,就戒不掉。

他忽然一把将她扯到自己怀中,毫无因由,斩钉截铁说,“笙笙,相信我。”

她舔舐的动作一顿,明白他指什么,喉咙泛起酸涩,哽咽得难受。

他见过自己最好的模样。

风华绝代,双十年华。

就像一座碑石,驻扎在这座婚姻围城的深处,它开始历经风霜,被打磨掉光滑靓丽的皮囊,留下裂痕,斑纹,露出它不堪一击,不堪入目的面貌。变得不好看,变得沧桑,衰老,瑕疵丛生。这座城丢失最美的瑰宝,暗淡无光,势必摇摇欲坠。

多少坍塌的墙,多少溃败的横梁,都是始于碑石被尘埃掩埋。

如同枝桠盛开一季的海棠,世人贪恋她的风姿,几人怜惜她的骨头。

再过几年,二十岁的姑娘照样前赴后继往他身上扑,痴迷他的英武,他的风度,爱慕他的权势,他的高贵,她却越来越没有资本斗,越来越不安惶恐。

她无法永葆青春,她无法永远吸引着男人的目光。

若有一天,他懒得再看她,把她遗忘在斑驳残忍的时光,她会发疯。

她颤抖捏着蛋卷,哽咽失神。

落寞胆怯的神色,令乔苍心疼得要命。

他单手捧起她的脸,逼迫她和自己对视,

他抱她更用力,他比她怕,她只是怕他不要她,他却怕自己这样舍不得她,又无法陪她天荒地老。

“我走不动时,乔太太还是一枝花。”乔先生为哄太太,不惜把自己说得不堪入目,“我在你的床上,宝刀未老,换了其他女人,我阳痿得厉害。”

她怔住一秒,迅速捂上他的唇,“胡说八道。谁要你这么说的,重说。”

他这一双温柔深情的眼眸,千回百转,依然如初,十年前,他演了一场风月戏码,把她骗得团团转,十年后,他还是老套路,哄她,骗她,求她,只有这点办法。

可她一次比一次想哭。

他再不会演戏了。

全部是真的。

都怪他给她的一切,完美得太像梦。

乔苍低下头,吻她湿漉漉的睫毛,“这世上,再没有女人比你更恶毒,更野蛮,更霸道,我被你欺负惯了,换一个温柔听话的,我不适应。”

她小声咕哝,“我就没别的优点啊。”

他说没有。

她正失望,他的吻向下,落在她鼻头,“乔太太坏透了,让我中毒,还不给我解药。”

她就听不得他说情话,他这人也真是的,要么不说,一说就臊死人,比年轻小伙子还恶心,她别别扭扭的,一条腿骑在他身上,笑中带着嫌弃,狠狠推开他,“没刷牙,别吻我!老东西。”

乔慈睡得迷迷糊糊,下楼喝水,经过门口,恰好听到了母亲这一句,老东西。

她便记在了脑子里,此后多年,每当乔苍教训她狠了点,她便叉腰笑话他,老东西。

那猖狂,那娇纵,像极了何笙。

他哭笑不得,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道理,他总算清楚了。

她窝在乔苍怀里舔着冰淇淋,鼻尖和下巴都是酱,他凝视她不断蠕动的嘴唇闷声发笑,一点点抹去,“乔太太也没有变。十年前的你,也是这副模样。”

那年,还未到中秋佳节,也没有他戏弄她跳那支舞,要更早一点,他们不过才三面之缘。

她跟随周容深到广州出席应酬,是一个万里无云的艳阳天。

何笙与乔苍狭路相逢。

他穿着蓝色衬衫,白色西裤,比窗外的天空还清朗剔透。

她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吃盘子中的糕点,忽然脚趾一阵刺疼,低下头看,一只锃亮的黑皮鞋从她脚上碾过,留下灰蒙蒙的印记。

她黛眉微蹙,等了几秒,这只鞋的主人丝毫没有歉意,一声不吭便远去,她被一些太太灌了不少酒,周容深抽不出空陪她,她正一肚子邪火,倒霉蛋恰好撞了上来。

她不依不饶,起身喊住他,“哎!你踩着我了。”

他转过身,她一瞧是冤家路窄,偏偏他还笑眯眯的,一副她活该,她更气,泼辣性子上来,反手一杯酒泼在地面,泛起猩红的光。

“地滑还是灯暗?你走路不看道。”

他站定,又高又瘦,潇洒挺拔,英俊极了,“是何小姐自己把脚往我鞋下送。”

何笙指着自己鼻子阴森森,“我有病吗?我喝多了但没喝傻。”

乔苍似笑非笑,“这我可不知,我不是医生。”他顿了顿,眼底坏水儿涌动,“不过倘若何小姐信得过我,我不妨为你诊断。”

她原本气得想化身恶犬咬他,她才买的鞋子,才做的指甲,指甲上还镶钻了呢,一踩都烂了,她明知他就是故意的,怎么不去踩别人。

可一听这句,顿时来了兴致,阴阳怪气奚落他,“哦?乔先生这衣冠禽兽,还懂医术呢?”

他听出辱骂,不急不恼,大言不惭胡诌,“略知一二。中医讲望闻问切。”

她穿着明黄色的短款旗袍,开衩到胯骨,露出雪白如玉的双腿,风情万种倚靠在桌角,灯火玲珑下,艳丽妖娆,“那你瞧瞧吧。看对了,我付你诊费,看错了,乔先生往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嫌晦气。”

他掸了掸衣袖,“可以。我需要诊脉。”

她刚要伸腕交给他,他动作极快,指尖先一步按住她手肘,那张仪表堂堂的人皮渐渐揭露,底下藏着的活脱脱一副流氓相,“别急。何小姐听好,江湖上的神医,都不走寻常路,我也是。普通中医诊脉,我诊心口。”

他这话挨着她耳畔说,舌尖还故意舔了舔,她被烫得一抖,脸色惊变,打算看他出丑的媚笑也僵住,他目光掠过她高耸幽香的胸部,“诊一只,准五成,诊两只,准十成,隔着衣服,效果减半,脱光了,效果翻番。何小姐有什么病,我一摸就知,你让我先摸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