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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6 种一把红豆,许一世长情(2 / 3)

她那点花花肠子,乔苍自然有数,他故作不懂,趁机把她折腾得够呛,吃饱喝足意犹未尽抽身出来,将她往怀中一搂,她伏在他胸膛献媚,往他脸上吹气儿,他懒洋洋的闭着眼,唇角勾笑,置若罔闻。

“哥哥。”

她轻咬红唇,软软的舌头在他鼻梁和眼睛上反复舔舐,叫声十分放荡,“好哥哥,你怎么不看看我呀。”

他忍笑,天杀的,又他妈硬了。

他不动声色盖住被子,遮掩自己愈见抬头之势的胯部,何笙浑然无觉,细嫩的腿反而去磨蹭他那里,“苍哥哥?你是不是吃药了呀。”

乔苍挑眉,他还用吃药吗。他嗓音暗哑,淡淡说没有。

她指尖在他小小的乳头上捏了捏,两手勾住他脖子,“那你好强呀。我都快被你弄死了。”

乔苍深知再这样下去,他势必要二度缴械在这妖精手里,他微微眯起一道缝隙,“乔太太到底要说什么。”

她歪头眉目灿烂,“我就夸夸你嘛。”

他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样,等她主动坦白,乔苍是江湖里千锤百炼的人精,什么也瞒不过他,何笙咯咯媚笑,手指流连过他的胡茬,好几次要说,又实在张不了口。

堂堂的盛文老总,身家雄厚,杀伐果断,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醋坛子,醋缸子。三天吃一顿陈年老醋,一天吃一顿酸甜米醋,何笙走在街上多瞧了哪个男人一眼,甚至餐厅吃饭时,夸厨子做菜做得好,乔苍顿时便沉下脸,哄也哄不通,非逼着何笙发誓,心里只有他。

她替他臊得慌,什么年岁的人了,说这样的话都涩口。

她不肯说,他也学会了她那一招,不吃饭。

他可是真不吃,绝不在半夜爬起来偷吃,何笙心疼,只好顺着他,他一本正经竖起她三根手指,让她跟着自己一字一字学。

她一边说一边笑,到最后根本说不下去,笑倒在他怀里。

“你是谁的宝贝呀。”

乔苍那张黑压压的俊脸,别扭说,“你的。”

何笙呸了一口,“不要脸。”

乔苍被她毫不留情推出房间,屁股撞上乔慈,她拉着乔桢胖胖的手,看了他一会儿,指着他大叫,“真没羞!你说你是妈妈的宝贝,你太老啦!”

乔苍眉骨怦怦直跳,哭笑不得,“不老。”

乔慈说就是老!

往后的几日,何笙被迫回答了无数次,乔先生不老,乔先生风华正茂,乔先生是我的心肝。

乔苍才算把这茬揭过去。

如今她想求他答应的事,远胜过这些,乔先生若打翻了醋坛子,最起码也要吃上好几天。

她满面愁容,撒娇耍赖,“你别问了嘛,就当宠宠我了。”

她根本不敢看他,一脸的心虚,他似笑非笑,语气阴恻恻,“还不够宠你吗。”

她将小指甲盖在他眼前晃了晃,“再多宠一点点嘛。”

“可以。”

她捧着他的脸,用力吻了一口,正要欢呼雀跃,忽然他又说,“我的底线是周容深。”

她笑颜顿时垮掉,当真一击即中,这世上再没有谁比乔苍更看得透何笙。

她挂在他怀里,肚兜歪歪扭扭,衣不蔽体,春色无限好,可惜再好的春色,也敌不过乔先生吃醋的猛烈。

只要不去见他,怎样都依她。

乔苍随手拿起床头一本书,打开翻看,脸上没有怒意,也不十分好看,平静得有些阴沉。

她固执嘟囔,“我都答应他了,又不去家里,只是在办公室收拾收拾,他身体不好,秘书又是男的,没个照顾他的人,我能做就做点嘛。”

乔苍一言不发,又翻了一页,她捅了捅他,他不搭理,她又捅,手脚并用,专拣他痒痒的地方,他终于在她百般软磨硬泡下,从书内抬起头,肯施舍她一眼,她讨好谄媚伏在他肩上,冰肌玉骨绯红如雾,乔苍知道,她就是蹬鼻子上脸,算计准了他舍不得她。

“就这么不放心?”

她小声说我欠他的,我这一辈子,最对不住的人就是他。

乔苍合上书本,沉默片刻,“一个时辰,只能这么多。我会准点派司机去接,一秒钟不许多留。”

何笙眉开眼笑,一个劲儿往他脖子里拱,像猪崽儿一样哼唧,“哥哥最好了。”

他原本生气的面孔,忍不住闷笑出来,“知道分寸吗。”

她说他不是那样的人,他是君子。

“哦?”他捏住她下巴,将她从自己怀里揪出来,“我是小人?”

他逆着光束,实在俊美得不像话,何笙贴上他胸膛,“你是坏蛋,天下第一坏。”

眼见着他脸色愈发阴沉,她手指抚摸他眉心,喜滋滋说,“可我偏偏被坏蛋迷住了。”

他神色冷冷,“乔太太今晚大献殷勤,原来是有求于我,等改日见了他,我要好好谢他,要不是托了他的洪福,我这辈子都讨不到乔太太这样主动。”

她小鼻子抽了抽,在他唇边嗅,“乔先生闻到了吗,你这醋,比哪次都酸得厉害。”

往后的日子,曲笙忽然消失了。

深圳的雨,淅淅沥沥大大小小好几场,接连下了三五天。雨过天晴,她依然没有出现。

她时常等候的亭子,拆得乱七八糟,第二重金门外,再没有她拎着暖壶眼巴巴盼着的身影。

周容深经过时,偶尔会下意识望一眼,只见那里空空荡荡,连落下的叶子,都显得无比寂寥。

他面容平静,仓促收回目光。

也好。

他的红豆,相思情浓,都尽数给了何笙。

他从此的岁月,都将活在相思中。

这苦,这闷,这涩,他尝了才知多疼。

他何苦耽搁别人。

周容深万万没想到,第十日,曲笙到底还是来了。

她穿着很久之前,她站在蒂尔楼下,他为她撑伞时的裙衫,许多地方已经洗得发白,她伸开双臂挡住他去路,司机吓了一跳,脸色骤变,匆忙踩下刹车停稳,回头请示周容深,他闭着眼休息,问司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