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能让宫女服侍?”
“不行。”
“宫女技术熟练……”
“不行。”
“我不是专司按摩的。”
“不行……”
“我叫两个人来……”
“不行。”
“以前就是那群宫女为你按摩,我知道……”
“不行。”
“不要宫女也可以,我可以找太监……太监的技术更好些……他们多次为皇太后按摩,据说技术非常好……”
“不行。”
……
甘甜怒了。
琅邪王听得她沉默一片,一把将她按倒:“皇后……别磨磨蹭蹭了,快点啦,我的一身好疼……”
甘甜终于忍无可忍:“你妈B……”
琅邪王一怔,先是闷着,继而,就爆笑起来。
“甘甜……甘甜……”
他笑得几乎在床上打跌。
“甘甜……你是女流氓吗?你是皇后耶……你居然这样讲粗话……哈哈哈……哈哈哈哈……”
“……”
“甘甜……我是不敢让宫女按摩……你自己想想,那些宫女们年轻漂亮,双手在我身上按啊摸啊……你想想,我很快就会把持不住了……嘻嘻,这个风险,我怎么敢冒啊……我怕违背自己的誓言啊……阳痿啊阳痿……”
“活该你阳痿。”
“我阳痿了你怎么办?”
他愁眉苦脸,一副大祸临头的样子。
“我若是阳痿了,你后半辈子的性福怎么办?天啦,也许你会去偷人……”
“…………”
甘甜真的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哈哈,甘甜,我是为你好,哈哈哈,你居然不知好歹,还骂我……哈哈哈哈……粗鲁的甘甜……我算是认清楚你这个女人了……泼妇啊……我没看错你,你就是一个泼妇……哈哈哈,这皇宫里的女人,没有一个像你……哈哈哈……”
甘甜还是不动声色,看着他的欢笑和快乐。
他和夏原吉不同。
夏原吉的愤怒,就是他最大的快乐。
所以,这个人才分外的可怕。
敌人最最厉害的招数并不在于他有多少手段,而在于他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慌乱。自乱阵脚,是失败的第一步。
琅邪王,哪怕是这一把大火,也休想叫他皱一下眉头。
甘甜心底竟然也觉得悲哀,是一种深挚的,无可避免的悲哀,就像看着一个人走向失败,却无可避免。
经过了这么久,她终于认清楚了一个事实。
自己不是琅邪大帝的对手。
夏原吉,他也不是琅邪大帝的对手。
就算二人联合起来,也没有办法将他打败。
有些事情,是天命难违。
她觉得很沮丧。
不是因为夏原吉的悲哀和愤怒,也不是自己失身的事实,只是因为一种无能为力。
她第一次,成了宿命论者。
同情夏原吉,就如同情自己。
女人被人家凌辱了,战场上又打不过人家。
并非是因为他本事不济,而是命运不济。
一如恒文帝,一心想做个好皇帝,结果兵败如山倒,所托非人。
一如铁大将军,流尽了最后一滴血,依旧无力扭转乾坤。
人生之硕大悲哀,莫过于此。
她久坐,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