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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一過,沈連卿便以身體不適為由離開皇宮,皇宮外馬車停駐,木伯站在最前頭,兇神惡煞的一張臉令羽林軍警惕極了。
沈連卿上了馬車,詫異的開口:“怎麽不是季明來?”-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木伯駕車,輕揚馬鞭,嘴里訓道:“那小子來我怎麽放心,整天飄飄忽忽的!王爺在他這歲數的時候都將暗衛訓好了,唉,別提那小子了,”他小聲問著:“皇上可為難您了?”
“他還想讓我牽制高殷,怎會為難,”沈連卿想到方才高殷在殿前提起他母親的話,冷冷地說道:“只不過是老了,談起從前的時日。”
往日不可追。
這個道理看來皇上還想不明白呢。
“您身子可覺得還行?”木伯關切道。
“嗯,回去再吃一次藥就好。”
木伯忍不住抱怨,只隱晦的說:“那位也真是的,明明知道您身子不行,還非得將您留在宮里,真不怕您壓制不住,當場……呸呸呸!”
他胡說些什麽!
他還沒見他家王爺娶親生子呢!
以他家王爺肚子里的黑水來算,能活個一百年不是事!
“你當他為何非要我入宮過年?”沈連卿反問道。
木伯梗著脖子回:“不是人老了想過年團圓?”
沈連卿冷笑一聲,“他的確是老了,卻不是因為想著舊時,而是心中懼怕。”
木伯納悶了,皇上能怕誰?
他試探著問:“爺是指……太子殿下?”
“否則呢,這些日子高殷將朝堂攪得天翻地覆,六部九卿十之去除三四,風聲鶴唳,人人自危,他始終身居內宮不發一語,你以為是為什麽。”
木伯是最傳統的軍人,階級分明:“九州之中,為君一人爾,怎會怕太子呢。”
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沈連卿冷笑了一聲:“因為他不能動高殷。”
皇帝於高殷是不得不依仗,又懼怕他手里的威鐵營,那是趙大帥培養出的精兵,一代代傳成,以一敵十,只需數百人,將皇宮壓制只需一夜。
只要高殷想。
然而燕國虎視眈眈,不知何時又會派兵進犯,高殷這些年來名聲外揚,與燕國也是一把利劍,決不能折。
進退維護,兩邊為難。
這便是高殷如今的艱難境地,也難怪,他會懷念從前,若是以往,何曾有人能將堂堂申國帝王逼迫至此。
木伯想明白了,長長的吐了口氣:“唉,他們父子之間就都去吧,只要火不燒到咱們這兒來,而且如今還有一事迫在眉睫!”
沈連卿靠在軟榻上,疲憊的閉了閉眼,“我回去會盡快用藥的。”
“誰說這個了!”木伯一扯嗓子,直接道:“爺,我就直說了吧,今年,您必須,務必,一定要娶一位王妃!夫人那邊可來信催了!您弟弟的孩子都生了三個了,您連個妾都沒有!”
沈連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