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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来滴血验亲(3 / 3)

说到最后,几乎只剩下苦苦恳求与哀求。

在场的所有人,皆看着这一幕,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哪怕是一丁点的声音。

东方卜亦未发出任何声音,冷眼旁观看着东锦瑜一个劲的闹、看着东锦瑜哭求。只是,终是没用的废物。

宫宸戋更是冷眼旁观。黑眸,随之落向东方卜。这个人,看来,他还是小觑他了。

东方卜对上宫宸戋的视线,勾唇缓缓一笑,却似挑衅。

文武百官,再无任何声音。

许久!

东方卜对着东申泽一拱手,从容不迫开口道,“皇上,或许,‘滴血验亲’这一个方法确实不真确。可是,这一切只是因为,左相手中的证据被右相毁了,而左相又不想皇上你继续被蒙蔽下去,所以,才会出此下策。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皇上可以自己仔细的回忆回忆,这其中……”

“东方大学士趁着左相不在,一口一个‘左相’,不知,究竟是想借机……”

大雕振翅而来的声音,在这时,徒然自头顶毫无征兆的传来。一时间,徒然打断了宫宸戋的冷声。引得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向上望去。

那大雕,宫宸戋认识,东方卜认识,东申泽也曾见过一两次。

小鹿子察言观色一番,上前一步,取了大雕手中的信函回来,双手呈给皇帝东申泽。

东申泽打开,冷冷的向着信函上的内容望去。下一刻,双手突的一个收紧。空气中,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那骨骼‘咯咯’作响之声。

迅即,只见东申泽怒火滔天的一把推翻了面前的案桌。在瓷碗噼里啪啦的碎裂声中,拂袖而去。

小鹿子急忙快步跟上。

众人,不由疑惑,那里面,究竟写了什么内容?

东方卜皱了皱眉。

宫宸戋的面色也是微微一沉。

徒的四目相对,冷凝下来的空气,似乎可以听到火光相对的声音。

东锦瑜在东申泽怒气冲冲、头也不回离开后,一个无力,整个人跌倒在地。眼下,这究竟算一个什么结果?

硝烟弥漫、一触即发的场面,最后,被一封突如其来的信函给打破。

那信函中的内容,一夕间,成为了每一个人心中最好奇之事。而,让大雕送了这样一封信函来之人,此刻,却正坐在‘东丽城’的县衙内,从容不迫的运筹帷幄、指挥调度。

一个小小的东丽山,云止还不信,她拿不下来。

另一边。

楚飞扬带着那一个昏迷未醒的女子与采花贼一道回去。

小镇内,酒楼的窗边,独自一个人坐着发呆。连平日里最喜欢喝的酒,都提不起兴致。

雅间内,桌边,面对面坐了两名男子。一名男子一袭玄衣,身形胖壮,年约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另一名男子一袭青衣,身量修长,大约也在这个年岁左右。周身,隐约散发着一股淡冷之气。不过,那淡冷之气中,也透着一股难掩的尊贵之气。

“二公子,你说,这九公子是怎么了?捉了采花贼回来,不是该高兴么?”玄衣胖壮男子笑着开口。

“九弟,你这是怎么了?”

一袭青衣男子闻言,侧头望向坐在窗边发呆的楚飞扬。心中,一时也是有所疑惑。

楚飞扬心不在焉,没有听到后方两个人的话。心底,止不住想着早上遇到的那一个人,他懊恼,自己怎么连她的名字都没有问?也懊恼,怎么一眨眼就让他不见了?

“九弟,你到底怎么了?”

青衣男子再度开口询问,音声,明显加重一分。

楚飞扬顿时回过神来,回头望去。下一刻,似突然想到什么,一个跃身便快速跑到了那青衣男子的身旁落座,继而迫不及待道,“二哥,你帮我找一个人,好不好?”

“什么人?”青衣男子问,还从未见过面前之人这个样子。

“那一个人,我也不知他是什么人。他大约二十二三岁的样子。一袭白衣,对了,那白衣银丝绣边……”楚飞扬描述起云止的样子。而,说到那‘一袭白衣、银丝绣边’几个字时,青衣男子与玄衣男子的脑海中,皆不由自主的划过了那一抹身影。

难道,会是他?

众所周知,东清国名动天下的左相,酷爱白衣。并且,一袭白衣,以银丝绣边。

“今日一早,我追采花贼的时候遇到他的。二哥,他还救了我呢。若不是有他,我身上的春药还不知该怎么解呢。二哥,你江湖上人比较多,你帮忙找一下,好不好?”楚飞扬扯了扯青衣男子的衣袍、摇了摇青衣男子的手臂。这一刻,俨然像一个还未长大的孩子。

“你在哪里遇到他的?”青衣男子问。

“我在‘东丽城’外的山峰上见到他的,他当时还带着两个人。后来,帮着我一起追采花贼了。那采花贼就是他抓住的,你都不知道,他身手有多好……”说起早上的画面,楚飞扬顿时有些滔滔不绝起来。

“或许,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对面的玄衣男子,在这个时候忽然笑着开口。

楚飞扬顿时连忙侧头望去,“朱大哥,是谁?”

玄衣男子与青衣男子相视一眼,那一眼中,知道对方与自己想的是同一个人。

三日的时间,‘东丽山’在所有人的难以置信中,快速被攻破。而被困许久的赵将军,也被救了出来。所有的匪徒,全都被缉拿。山中的所有财物,也悉数归还村民。

在一片欢乐中,云止带着两名侍卫,徒步步上东丽山。一切,如此之顺利,她也该高兴才是,只是,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东丽山地势险要,当官兵们将所有的匪徒都押解出去后,便越发显得空荡。

“左相,谢谢你当日救了我。若是没有你,我身上的春药恐怕也解不了,现在还不知该怎么办呢。”忽的,一道少年清越好听的声音,毫无征兆的自前方传来,猛然打断了云止飘远的思绪。

云止抬头望去,不正是三日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一个楚飞扬么?没想到,竟会在这里再见到他。

东丽城,安静的县衙内。

一袭金丝绣边的男子,端坐案桌前。修长如玉的双手,轻端一盏金樽,慢条斯理的品着。

下方,两名侍卫对于上方之人的问话,躬身一五一十回道,“回右相的话,左相他前往东丽山巡查,遇到了一名姓‘楚’的公子。后来,左相便让属下们先回来,自己独自一个人与那楚公子一道出去了。那楚公子说,他要请左相吃饭,介绍他二哥给左相认识,感谢左相那一日为他解了身上的春药……”

最后两个字落,端着茶盏之人那捻着杯盖的手,几不可查的轻微一顿,淡淡反问道,“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