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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还有一个称号,叫睿王(1 / 2)

淮北王闭目养神了会儿,突然道:“本王把这些史书都阅了,也细细斟酌了番,也许你说得对,本王的家眷们并无大祸。”

“我说呢。”怪不得他状态轻松了,不像前几个月,忧心忡忡草木皆兵。

“什么?”淮北王看她。

“我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余窈窕重复了一遍。随后又问:“鱼婆什么时候回来?”

“下月中旬。”

鱼婆是一个传呼其神的人物,通神鬼晓风水,一生精于研究命理。门内人称她为“鬼煞婆”。她一般不与人看,除非有缘人。就在一个月前,淮北王在机缘巧合下见过鱼婆,对方让他过了“立冬”去找她。

“还有多久立冬?”淮北王问。

“大半个月吧。”余窈窕手指轻击着方向盘。

淮北王目光停在她手指上,她手指削长骨节分明,但算不上好看。手上有茧子有疤痕,明显是一双常劳作的手。

“姑娘家不要搬重物。”淮北王道。

“谁搬?”余窈窕看他。

“本王帮你搬。”

余窈窕饶有兴味地问:“你能搬多久?”

“能搬多久就搬多久。”淮北王看她。

“一辈子?”余窈窕扬英眉。

“本王要回去的。”淮北王别开脸。

“同人不同命,你是富贵命我是丫鬟命,搬重物算得了什么?”余窈窕停稳车道:“你等我会儿,我把布草送上去。”说着进了酒店后门,从里头推出个板车,拉开车门把布草卸下来。

淮北王从倒车镜里看她,她脱掉皮衣,双手抱着一捆捆布草放车上,不时低头跟工作人员交谈。他没见过能俯得下身,能吃苦耐劳,不娇气的姑娘家。

余窈窕正要拉板车,淮北王拉着往前走,动作不娴熟,一走一绊脚。余窈窕接过道:“心领了心领了,我来吧。”

淮北王听出了一丝嫌弃,转身回车上,抱起三大捆布草跟在她身后。余窈窕看他:“你是不是傻?”

“本王还有一个称号,叫睿王。睿智的睿。”

“……”

“本王嫌睿王不霸气,才叫淮北王。”

“……”

淮北王把车上的布草都搬回了布草间,余窈窕要帮忙,他不允。搬完拍拍手出来,余窈窕上车道:“走吧,先送你回去。”

“不急。”淮北王背着手,闲步上了美食街。

余窈窕锁着车门跟上道:“这有啥逛的?”她生平最不爱吃零嘴。

“喜茶是什么茶?”淮北王问。

余窈窕拢紧了皮衣,看着门前排队的人道:“顾名思义,就是让人欢喜的茶。”

“哦,还有此等茶?”

“当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余窈窕催他道:“走吧走吧,老余在家卤了牛肉。”

“本王渴了。”淮北王道。

“渴了还不回家?家里有润喉茶。”余窈窕道。

淮北王看她一眼,此等没眼色的货,绝入不了他府邸的门。清了声嗓子问:“这茶可好喝?”

“我怎么知道?”余窈窕只顾看价位,卧槽——什么茶呀二三十一杯。她的消费观还停留在十块一杯的珍珠奶茶。

“本王替你买一杯。”淮北王阔步进去。

“等等——等等。”余窈窕扯住他道:“我不喜欢喝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