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来,摇了摇头,“你只管说吧。”
“我看到了茗筱小姐,正往府外走呢!”悦宁说着,已经围着炉火坐了下来。
“哦?这么晚了,她要出去?”丁诗雨听悦宁这么一说,眼中疑色更重。
月琴听悦宁这么说,也不由接口说道:“这么晚了,这茗筱小姐能去哪里呢?”
丁诗雨听问,只摇了摇头,心中却不由有些奇怪,按说这楚茗筱也是才会相府没有多久,在这临安之中也不认识旁人,这么晚了出府又会去找谁呢?
如此想来,丁诗雨的脑海里不由浮过一个人的身影,难道是他?
可是她并不知道他回来的消息啊。
漫天大雪,越下越大,楚茗筱行走在雪地之中,几乎看不清眼前的景物。
将军府外,守卫的士兵迎雪矗立。
虽然面上已经被风雪冻得通红,可是神色丝毫不带半点惧色。
楚茗筱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隔着狂风飞雪,士兵根本看不清来者何人,条件反射将手中剑戟横指,怒喝道:“来者何人!”
守卫士兵的声音在呼啸的寒风中随着雪花被吹散。
楚茗筱上前取出一直藏于衣袖中的信件,赶忙大声说道:“我是送信的!求兵爷将这书信交给柯将军,只说是一个名为丁诗雨的女子送的便是。”
士兵听楚茗筱这么说,警惕的接过楚茗筱送上来的书信,喝道:“知道了,你快快离开吧。”
楚茗筱听士兵这么说,心中仍旧不太放心,上前从衣袖中取了一锭银元宝,隔着风雪送了过去。“这点心意,你们收下吧。”
士兵看着风雪中闪着银光的元宝,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知道了。”
说着,便也不多犹豫,便伸手接了过来。
楚茗筱这才安下心来,看着天色几欲黑透,便又冒着风雪朝来时的路走去。
雪夜无澜,唯听窗外寒风呼啸,丁诗雨想到今日悦宁之言,眉心微蹙,面上浮起一层忧色,心中不知为何总觉得惴惴不安。
“夜深了,小姐您还是早点休息吧。”月琴拿了一件外套披在了丁诗雨身上,看着丁诗雨仍旧在看史书,心中不由为这个女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一旁悦宁此刻见三人也是无事,今日和丁诗雨相处也算熟知品行,想到今日早晨楚茗瑶来寻事的事情,便在一旁打抱不平说道:“丁诗雨小姐在这里呆的也真是委屈,若是让王爷知道了,必定是心疼万分的。”
一旁月琴听悦宁说的没大没小,侧眸瞟了一眼悦宁,“你这丫头,惯会胡说八道!”
丁诗雨见悦宁这般说,只点了点头,轻叹道:“这隔墙有耳,有些话在屋中说说倒罢了,若是让外人听去,又是大做文章,只怕有些人又要兴风作浪,无事找事了。”
悦宁听丁诗雨这么说,自然知道在理,吐了吐舌头,方道:“这月黑风高的,谁能有这闲功夫在我们门口偷听,只怕早都躲进被窝里了。”
悦宁说着,见丁诗雨面带倦色,便起身又道:“我去给小姐倒水了。”
说罢,拉了拉肩上披着的小雪袄,便朝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