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撞到她身上的女生忙鞠躬道歉，急的汗都要冒出来了。
“没事，你怎么样了？”
女生：“我没事，就擦破了点皮，真的很对不起。”
“黎黎，你扶我一把。”沈聆歆伸手拉了拉黎雾的衣摆，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怎么办，第一没了。”
“没了就没了。”黎雾蹲下握住了她的胳膊，“不重要。”
陈熠和黎雾扶着沈聆歆去了医务室，校医给她处理完伤口后，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沈聆歆神情恹恹，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你不是还有比赛吗？”沈聆歆突然看向了一旁的陈熠，“你现在不去检录吗？”
“不去。”陈熠靠在椅背上，目光沉沉，“没意思。”
“那什么有意思？”沈聆歆问。
陈熠思考了一会儿，最后说，“写题吧。”
沈聆歆瞥了他一眼，忍住想把他轰出医务室的冲动，反问，“你是正常人吗？”
陈熠不想回答她这个无聊的问题，干脆保持沉默。
安静了没一会儿，沈聆歆嘀咕道，“黎黎怎么还没来？”
陈熠看了眼墙上的钟，“才过去五分钟，你再耐心等会儿。”
“行吧。”
“沈聆歆，快要期中考了。”陈熠掀起眼皮看她，“你答应我的事还记得吗？”
“记得，但是你不觉得物理上八十，有点强人所难吗？”
“八十很难吗？”陈熠嘴角轻挑，没了刚才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不难吗？”沈聆歆激动的拍了下大腿，“八十对于我来说比登天还难。”
男生只是看着她，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那你想要怎么样？”
“七十！”沈聆歆说，“最多七十，我能力有限。”
“七十五。”陈熠说，“别再和我讨价还价了。”
眼看女生还要开口，他轻轻笑了下，随后说道，“沈聆歆，我没那么好说话。”
“那我要是考不到，怎么办？”
“很简单，你把从我这儿拿走的模型手办全部还回来。”陈熠顿了顿，又说，“包括你弄坏的那几个。”
沈聆歆弄坏的那几个已经绝版了，就算有钱，现在也买不到了，陈熠说的简单，但只有沈聆歆知道这根本不简单，因为她还不起。
“好了，我不是在给你补课吗？你现在成绩已经上去了，你怕什么？”
沈聆歆叹了口气，看向了窗外的枝丫，“陈熠，你太优秀了，我追不上你。”
“那我放缓速度，等等你。”
陈熠声音透露着温柔，视线落在了女孩身上。
他并不介意等等她，只要她一直在向前走，那他就会一直陪在她身边。
“沈聆歆，我们一起考进一班吧。”
黎雾站在门口，里面的对话她听的一清二楚，她不是有意要偷听，只是时机太不巧，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些话，因为这样，她还可以再骗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