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阳眯眼瞧他，段亦回头冷冷瞥了他一眼。
宋嘉辛站在原地一脸茫然，问，“段亦拉萧槿榆干嘛？”
李明阳淡道，“他有病。”
“啊？你骂段亦干嘛？”
“我有病。”
李明阳说完便消失在了十班门口，宋嘉辛瞪着眼，“都有病？”
下午放学，轮到了萧槿榆那组值日，可好巧不巧，同组的两个人一个请假一个要补课，便只独留她一人打扫整个教室。
人都走完后，萧槿榆拿着抹布去了厕所，再回来时便看见段亦拿着扫把正在扫地。
太阳还没落山，金色余晖透过窗户洒在了他的身上，那张脸被分割成了两半，一半明，一半暗，下颌线锋利且漂亮。
“你怎么还不回家？”
萧槿榆拿着湿抹布，朝他走近。
段亦头也没抬，“我在值日。”
“今天不是你值日啊？”
萧槿榆又看了眼值日表，确定今天不是他。
“我和朱子默换了，他今天补课。”
萧槿榆哦了一声，没再追问，拿着湿抹布开始擦黑板。
段亦干活很利索，也很快，没多会儿，整个教室焕然一新。
收拾完书包后，萧槿榆问段亦要不要一起坐公交，段亦拒绝了。
“为什么？”
段亦拿过书包，“今天有事，先不回家。”
萧槿榆点头，但转念一想，又问，“那你为什么要和朱子默换？”
整个教室空荡荡的，段亦早已消失不见。
云城某一座废弃的体育馆内，嘈杂的声音响彻四周。
一个简陋的探照灯，凝聚在一个不到五十平米的场地内。
“毒蛇，都在等你了！”
“格尔那小子，刚才还说你不敢来了！打爆他！”
“毒蛇！毒蛇！毒蛇！毒蛇！”
一群“烟民”围在一起，叫嚣着，脸上是控制不住的兴奋。
男生丢下书包，戴上牙套和拳套，走上了拳击台。
格尔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身高一米七四，体重七十公斤，手臂肌肉线条分明，充满了力量感和爆发感，腿部肌肉鼓起，线条流畅，速度非常快和猎豹一般。
“呼哧……呼哧……”
格尔不断深呼吸，汗水如同瀑布一般不断往下滴落，他的双脚有些站不稳，发着颤。
围在台下的“烟民”瞧见，尖叫声直冲屋顶。
“打断他的胳膊！毒蛇！快！”
整个房间被烟雾笼罩着，视线变得模糊不清，烟雾在空中弥漫开来，形成了一片朦胧的景象，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烟味。
“妈的！格尔你快挥拳啊！我往你身上下了不少注呢！”
“快点！挥拳！挥拳！打趴他！”
三十分钟后，比赛结束。
毒蛇艰难地摘下了牙套，他的头发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湿漉漉地贴在头皮上，仿佛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的眼角肿得厉害，就像是两个核桃挂在了脸上，让他的眼睛都难以睁开。
他的手和腿不停地颤抖着，好像风中的落叶一般，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屋子里的人全部散尽后，金老板朝他走来，手中拿着一沓钱。
“打得不错。”
毒蛇接过，说不出话来，只是一直低着头。
“段亦，我奉劝你一句。”金老板有点于心不忍，“别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