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新头也没回地快步离开。
程意菲拿着这笔意外之财，去了商场，给楚楚乐乐各买了几件衣服，乐乐那99块钱的儿童手表坏了，修理费比买表还贵，她给他换了块200多的蓝色手表，有拍照功能。
姐姐正好在公司，她把东西拿到她所在公司楼下。
她把买好的拿铁递过去：“你婆婆那边怎么样？”
“快了。”
“什么？”
程意雯狡黠一笑：“她快熬不住了。”
程意雯懒得收拾那间杂物房，乐乐的单人床挪出来，给楚楚奶奶睡，乐乐晚上就睡在沙发上，那沙发拉出来就是一张床，比乐乐原本睡的小床宽敞多了。
她偷偷给乐乐塞了个奥特曼，小家伙乐得合不拢嘴。
因为没提给楚楚奶奶钱的事情，楚楚奶奶不做事，啥都不做，程意雯也没给她脸色，反倒是笑嘻嘻的，做饭洗碗洗衣服，自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该使唤张遂的地方照样使唤，该骂的时候还是骂。
楚楚奶奶没事做，也闲得慌。
她这个年纪，上床时间早了，根本睡不着。
乐乐九点半上沙发，楚楚奶奶就不能看电视了，楚楚十点钟上床，楚楚奶奶也玩不了手机。
她总不能坐卫生间里消磨时间吧？
“这才几天啊，她早磨皮擦痒。”
说完，程意雯才喝了口拿铁。
程意菲比了个大拇指：“强。但是哦，姐，不要因为我的事情，让你们一家人关系不好。”
“跟你没关系。”
“乐乐在，姐夫多少会觉得不方便。”
“什么不方便？他一天天十指不沾阳春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乐乐跟楚楚挺好的，也可以培养楚楚的责任心，她这个孩子，随她爸，丢三落四，乐乐来了以后，她好很多了。还有……”
程意雯点开一段幼儿园拍摄的视频：“乐乐对数字特别敏感，有些方面超过楚楚，楚楚不服气啊，她的数学能力还提升了不少。”
聊了十几分钟，程意雯提着两包衣服回了公司。
她看了看时间，去高建宁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厅。
高建宁临时有事，等了他小二十分钟。
他赶到的时候，连连道歉：“没生气吧？让我想想怎么补偿你？”
“工作嘛，正常，跟你等我的时间比起来，这根本不算什么。”
高建宁让她点菜。
她点了两道菜，把菜单递过去：“你看看。”
她想起他早上发的画，顺口问道：“你那幅画是什么时候画的，没听说你喜欢画画。”
“前几天。”
“很有艺术家气质嘛，拍得也不错，谁给你拍的照片？”
高建宁拿菜单的手稍稍微抖了一下。
像是胳膊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那种。
他没有回答的问题。
“你能吃酸辣口吗？”
菜单递到她面前：“评价说这家的酸菜鱼不错。”
“没问题。”
高建宁又拿着菜单看了好一阵。
他低头，仔仔细细研究着菜单。
等吃完晚饭。
程意菲拿起杯子，喝了口柠檬水。
她一直在纠结怎么开口，所以没注意到高建宁今晚的话比以往都要少。
算了。
始终得说。
她放下了玻璃杯：“建宁，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