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能行吗？”许福清很是心动，却也犹豫。
她犹豫的点在于，她很清楚她那个婆婆有多抠。李寡妇肚子里的还不知道是男是女，这样的情况下她能舍得拿钱吗？
心动也是实实在在的心动。
有了店铺，她在尧城就能立稳脚跟了。
有了保障，她就不那么怕离婚以后做一个单身妈妈。
“是男是女不重要，就我奶和我爸那个德性，第一胎生的要是女儿，肯定还会撺掇让李寡妇生第二胎。”林轻说，“李寡妇肯定也是愿意的，毕竟她前些年在村子里过得有多苦，大家都知道，她要不是以愿意给我爸生儿子拿来当幌子，我爸估计也没那么容易被她勾了去。”
林强就算看着年轻的李寡妇萌生出那样的想法，没有赵舜妹的鼓动，没有李寡妇生儿子的承诺，他多半也是有贼心没贼胆。
“十万八万的固然重要，但有了儿子，对我爸来说，不比十万八万强吗？就算他们舍不得拿这么多出来，最后一急之下你答应钱可以商量，这事当然就好办了。”
许福清不傻，在脑子里零零散散地算了一下：“你奶奶能拿出五万，都算顶了天了，我估计她最多答应两万或者三万。五万她可能有，但她不会愿意都拿出来，她不是只有林强一个儿子。”
林轻明白。
林小耀是赵舜妹实实在在亲手带大的孙子。
无非就是她那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告诉她，林强是他的大儿子，长子，长子长孙，听起来终归还是跟林小耀有区别的，对她来说，林强有了儿子，她以后眼睛一闭腿一蹬去了下面，也能继续在她婆婆面前耀武扬威。
“那就说好了，至少三万，不能再少了，最多还到这个数再松口。”林轻说。
许福清还是犹豫：这样能行吗？
下了晚自习却发现母亲今天没出摊，以为家里出了事，连忙三步并两步跑回来的林甜在得知来龙去脉以后坚定不移地说：“这样能行！简直太行了！”
林轻说：“实在不行的话，就给我爸说一些保障不了的承诺，比如我和林甜以后不需要他养，老了该给多少赡养费也不会少了他的，要是结了婚，彩礼钱也能分他一半。”
林甜难以置信：“姐，倒也不用这样吧？”
“又不是真给，空头支票而已。”林轻笑着说，“以后我结不结婚还另说，就算咱俩结婚，也可以不要彩礼，或者他想要一半彩礼，那就得出一半的嫁妆，不然一分钱都别想拿。至于给他养老，这是法律规定，我们不想给也不行，反正我们该给多少就给多少，一分都不多给。”
林甜不懂，林轻却是很清楚的。
这种空头支票林强肯定信，没有必要的掰扯根本犯不着。
“嗯，听你的。”
搞不懂的地方，林甜知道听她姐的肯定没错。
有林甜陪着，明早第一节还有课，林轻打了个车又回了学校。
她走的时候走得急，到学校又是掐着门禁的时间回的，险些进不去校门。
孔心优担心她半天了，见她回来了，连忙拉着她询问家里到底出什么事了，需不需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