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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章 算计(1 / 1)

何雨柱悄然步入屋内,轻轻地将门扉合拢,那细微的声响似乎都怕惊扰了门外的宁静。他透过门缝的缝隙,目光温柔地捕捉到秦淮茹在门外的一抹身影,她正低头沉思,片刻后,也悄无声息地踏进了门槛。何雨柱转过身,手法娴熟地点燃了炉火,那跳跃的火光映照着他专注的脸庞。他细心地将昨日剩余的馒头置于炉火之上,耐心地等待着它们重新焕发生机。不经意间,他手中多了一块鲜嫩的肉,嘴角不禁漾起一抹温暖的笑容,轻声自语:“今日,就让这色泽诱人的红烧肉与清爽可口的醋溜白菜成为餐桌上的亮点,再添上一份意外的美味,定能让妹妹吃得心满意足,笑容如花。”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块肉放置在整洁的菜板上,开始有条不紊地准备起晚餐的每一道食材,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他对家的深情与呵护。

与此同时,秦淮茹也步入了屋内,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婆婆贾张氏身上,只见老人正艰难地从窗边攀爬至炕上,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吃力。秦淮茹连忙轻声呼唤:“妈,您小心些。”待贾张氏稳稳坐定后,秦淮茹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她轻声诉说着这三个月来的不易:“妈,您也看到了,这日子实在难熬。我日日守在他身边,盼着的不过是能让家里多一份温饱,可带回来的却总是那些粗茶淡饭,白面馒头都成了奢侈品,更别说肉了。我并非不顾及孩子们,方才傻柱的话,您也听见了,他心里有数。”

贾张氏盘腿而坐,肥硕的身躯显得更加沉稳,她的眉头微蹙,眼神中透露出几分锐利与洞察:“你不必对我隐瞒什么,我虽年迈,但心不糊涂。这三个月来,他的变化我都看在眼里。他未曾再带回一丝肉腥,虽然家里仍有东西进门,但那份心意,尤其是对待棒梗的态度,已大不如前。想当年,傻柱身为大厨,即便自己日子紧巴,也从未让我们失望过。这其中的变化,你可曾细细思量过?”

秦淮茹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她默默坐在炕沿上,轻声回应:“或许是我们家这些年来的拖累,让他至今未能成家立业,心中难免焦急。再加上许大茂在厂里四处造谣生事,说我们关系不清不楚,三个月前他与许大茂的那场争执后,一切就都变了。”

贾张氏闻言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与责备:“你休要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许大茂的谣言,你岂能置身事外?去年街道办王大妈为傻柱张罗婚事时,你急匆匆地放下手中的活计去追那姑娘,说了些什么,你真当我老糊涂了吗?多年来,傻柱每次相亲,你总爱进屋收拾,这心思,全院上下谁人不知?”

秦淮茹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委屈地辩解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整个大院里,除了傻柱,还有谁能真心实意地帮助我们?一大爷几次来访,不都是被你骂得灰溜溜地走了吗?我又能依靠谁?”

贾张氏闻言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易忠海那老绝户的心思我岂能不知?他不过是想借你的肚子为他传宗接代罢了!我告诉你秦淮茹,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别想抛下我和孙子去跟那些野男人过日子。别再废话了!要么赶紧把你表妹接过来,但事先说好条件——若他们成了婚,傻柱每月必须给我们家五块钱作为介绍费。我要用这钱给孙子买肉买鸡补身子,也算对得起我那早逝的儿子了。”

秦淮茹听着母亲这苛刻的条件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她坚决地摇了摇头:“妈这样的条件世上哪有人会答应?傻柱他不是真的傻凭什么你给他介绍一个对象他就要养活我们一辈子?还五块钱?我嫁进你们家的时候你才给了我家四块钱彩礼给媒人的也不过五毛钱。现在你让我怎么开口?又怎能让我表妹跳进这个火坑?”

贾张氏面色一沉语气更加坚决:“五块不行那就再商量但绝不能少于这个数!如果傻柱看不上你表妹你就得自己想办法让他继续接济我们家。我的孙子不能再这样瘦下去了!实在不行就让小当和槐花少吃点她们两个女孩子自己想办法去!你不是把何雨水照顾得很好吗?但你绝不能败坏了我贾家的名声!”

秦淮茹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无奈地说:“妈你让我给他甜头又不许我坏了贾家的名声你这是在逼我啊!”

贾张氏撇了撇嘴眼神中满是不信任:“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和许大茂之间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以你的心思和手段怎么可能让大院里传出那样的绯闻?别想逼我让你嫁给傻柱!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得在这个家里奉养我和孙子你的工作、这个屋子都是我儿子留给我们的!”

说完这些贾张氏不耐烦地催促道:“快去做饭吧!我的孙子快回来了!”秦淮茹闻言只能默默起身走向厨房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与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