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杨阴了解情况。”
孟海严肃地点点头，说了声“好”，便带着警察进入酒馆。只有查案子时，两人才会恢复严肃模样。
李牧走出玄关，环顾四周，以前昏暗的灯光，如今变得明亮许多。杨阴正坐在吧台处，背对着他，似乎喝着闷酒。
李牧大步流星地来到他旁边。杨阴轻轻瞥了他一眼，随即转头道：“你怎么才来。”
“突然发生命案，我得向局里高层汇报工作，召集人手才能过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李牧看了看杨阴面前斟满酒的杯子，“给我来杯水吗？”
“想喝自己倒，我没心情。”
李牧不以为然地站起身，随手拿起一个杯子，准备涮一下接水。走到吧台里侧时，看到柜台上摆放着几瓶矿泉水，便放下杯子，拿起一瓶矿泉水走过来。
“你怎么回事？”李牧瞥了他一眼，坐在吧台椅上说道，“愁眉苦脸的。”
“没有警察身份，这些顾客太难对付了，我真的精疲力尽了。”
“对付他们有什么难的，真正难的是找凶凶手。”李牧喝了口水道，“说说事情经过吧。”
杨阴将面前的一杯酒一饮而尽，默默盯着吧台前，一排排整齐摆放着各式各样酒瓶，结合自己的语言描述了案发过程。
他正和赵总寒暄时，忽然听见一阵巨大的尖叫声。他连忙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奔去。
女厕在前面，所以他第一时间看到酒馆员工王晓琴瘫坐在地板上，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
因为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他询问王晓琴，得知其中一个隔间躺着一个女人。他先查看尸体，又摸了摸脉搏，确定人已死了。
随后联系工作人员看守现场，安抚客人情绪。接着为了拖延时间，开始推理，激发众人的好奇心，让他们暂时忘记恐惧，进入思考状态。
李牧不知不觉间向讲述的杨阴略微探出身子，仔细聆听。心中虽有很多疑问，但不想打扰对方，直到杨阴说完，他才说出疑问。
“那几个事多的人是怎么回事呢？”
杨阴没有说话，站起身走到吧台调制了一杯由苏打水和威士忌混合的酒。回到原来位置，抿了一口酒，“等我慢慢说吧。”
“嗯。”
杨阴转过身子，指了指不远处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挖着鼻屎的男人。男人挖完鼻屎，满不在意地往身上擦了擦，随后拿起一杯酒喝起来。
李牧嫌弃地皱了皱眉头，立马将视线转移到杨阴身上。
“他怎么了？”
“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举止异常，和工作人员发生冲突，急切地想要离开，此人嫌疑很大，你待会重点盘问一下。”
“是吗？”李牧侧过头又看了看这名举止粗俗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点燃一根烟，像吸大烟般吸着。白色烟雾如同烟筒般从嘴角缓缓上升，直到头顶消失不见。
李牧凭借过往经验说道：“这种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杨阴点头赞同，“还有另外一个人。”他指了指另一边正在被警察询问的张阳，此时张阳正满脸不悦地回答着问题，“这个人是死者的男朋友，嫌疑也很大。”
“有什么根据吗？”
“你们没来之前，我和一些感兴趣的人推理，说这是熟人作案，他第一时间站出来反对，这不是心里有鬼吗？”
李牧暗想，当有人被指认是杀人凶手时，站出来澄清也正常，具体是否是凶手还有待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