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杜河,不简单啊!
一时间,不少聪明人心中,冒出了这样的评价。
不远处的刘宽,也是暗自点头,愈发笃定自己选择杜河,没有选错。
现场,杜河笑着:“牛老消消气,别被我的玩笑弄不舒服了,我们先回去,继续参加剪彩仪式?”
牛宗昌红着老脸,手背上的老筋一颤一颤的。
他哪里不知道,自己当了杜河的垫脚石了,九十多年的名望,这次就算没扫地,也要大打折扣了。
偏偏杜河分寸拿捏得好,他还没办法在明面上报复回去,甚至为了维持老前辈的形象,短时间内,他还得护着点杜河。
“唉!”
牛宗昌由衷地叹了口气,正准备开口说几句场面话。
却见杜河抢先说道:“牛老叹什么气?”
“噢,我明白了!”
没等牛宗昌回答,杜河就一拍脑门,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牛老德高望重,最看重信用了,一定是没有真的跪下去,觉得自己背弃诺言了心里不高兴,这才叹气的吧?”
牛宗昌一怔。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他张嘴就要解释。
可惜,杜河又比他快一步开口:“牛老啊,何必这样呢。”
杜河一脸不能理解的样子,无奈地摆摆手:“那行吧,这样,字据我依然留着,在场的人给我做个见证,牛老欠我一个下跪,以后我有需要了,牛老再跪,怎么样?”
说着,杜河又拍拍牛宗昌的手:“牛老你放心,这个下跪我不会真让您老人家跪,但也不会违逆您老人家的意思当做没有,大家就把这事揣进肚子里,继续和和气气的,各退一步,怎么样?”
“我……”
牛宗昌扶着拐杖的手一阵哆嗦,差点没背过气去。
这算怎么回事?
你小子这副样子,显得好像是我非要逼着你欺负老前辈,你无奈之下只能让步?
我有病是吧?!
我巴不得这事就这么算了,字据也赶紧毁了!
牛宗昌气得心里一阵国骂。
但杜河已经把他架在了火坑上,他又不能真的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只得点了点头,压下心里的不甘:“多谢杜先生成全。”
“客气。”
杜河笑笑,抬手道:“大家走吧,我们继续剪彩仪式。”
说着,杜河也不扶牛宗昌,当先朝着村委会大院走去。
牛宗昌落寞跟上。
刘宽在内的其他人,看着这气势迥异的一老一少,心中生出一丝明悟:中泰商界,要有大变动了!
众人纷纷跟上,起身离去。
倒是朱启平这个小人物,没有几个人在意了。
就连朱启平原来的老板,此时也恨不得和朱启平撇清关系,好讨好刘宽、杜河,哪里还管得了他。
当然,这些参会人员不在意,不代表杜河就会放过朱启平。
人群后方,朱启平灰溜溜准备离开,两道高大的人影,挡住了他。
朱启平心中咯噔一下,抬头看去。
两名护厂队大汉狞笑着。
边上,吴胜冷哼一声:“抓起来,小心点,别让军警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