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店正缺人,你来帮我管理?”路上白玉恒抛出诱饵,哄她去健身馆工作。
“我合同都签了。”向惠不为所动的摇头。
“他们开你多少钱一个月?我给你double。”白玉恒用金钱迷惑她留下。
“不是钱的问题。”向惠摇摇头。
“那是什么问题?”白玉恒隐忍的问,他的耐心快耗光了。
那么忙还抽出时间来陪她,她却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我想靠自己的能力生活。”向惠轻声道。
“你一直就是靠自己的能力生活,从没跟我要过一分钱。”白玉恒柔声哄道。
“表面上看起来是,一有风吹草动就能轻而易举的击垮我,我想做出改变,让自己变得强大。”向惠跟他敞开心扉。
“变那么强做什么,你有我。”白玉恒握住她的手,温柔的说。
向惠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我们每一个人,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自己。”她软声软语道。
白玉恒眼神一冷,骤然松开她的手,尽管他承认她说的是事实,可还是生气,还是希望她能够将他当成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即便连他本人都没办法确定,他能不能被依靠。
他已经让步了,她却步步紧逼,这样下去就没意思了。
白玉恒突然觉得这一切都索然无味起来。
剩下的时间没人说话,一直沉默到家。
“你来事儿了,怎么不说?”他一下皱紧眉头,心里很不舒服,有点触霉头。
“我不知道。”向惠懵懵的爬坐起来,低头一看,榻榻米被血染红了。
“把这玩意儿扔了。”白玉恒匆匆扔下一句话,狼狈不已的跑去洗澡。
“帮我拿卫生巾——”向惠弱声提醒道,砰的一声摔门打断她的话。
伸长手臂去拿纸巾盒,向惠低头擦着,血崩了,堵都堵不住,她抽出很多的纸巾叠成厚厚的暂时垫到裤里面,然后小心翼翼的去楼上拿卫生巾。
血顺着她的大腿根往下淌,一直滴到地板上。
向惠抓紧楼梯扶手,扭头看一眼,血滴了一路,这下白玉恒要发火了,要抓紧时间,趁他出来之前,把地板弄干净。
“全是你的脏血,你怎么弄的?”
还是晚了,很快传来白玉恒狂怒的吼声。
向惠坐在抽水马桶上,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这个人渣,她捏紧了拳头。
白玉恒咆哮着直奔二楼房间,床前的白色羊绒地毯上也沾到了血!
“向惠!”他大吼一声。
一脚踢开洗手间的门,她如老僧坐禅般定定的坐在马桶上,一脸的麻木不仁。
“给我弄干净,听到没有?”白玉恒咬牙警告她。
向惠漠然的望着前方空气,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人?
想想挺莫名其妙的。
白玉恒一阵风似的刮出去,怒气冲冲的离开家。
感觉血流得少一点,向惠起身站起来,马桶被血染红了,她按下冲水按钮,隐约看到指甲盖大小的一团粉色东西。
可能是服务业做久了,培养出奴性了。
向惠半跪在地上擦地板,一边擦一边纳罕,她为什么要给他擦地板?
等纳罕完,地板也擦干净了。
她将脏了的榻榻米拖到外面,扔到大垃圾桶里。
回到家,又用沾着温水的毛巾擦洗羊绒地毯上的血迹,再用吹风机将它吹干。
做完这一切,向惠躺到另一张懒人榻榻米上,这是她买的,弄脏了没关系,直接扔掉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