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紫苏真个人有些发麻,带着香薷往家里走。
韦张氏见紫苏带着香薷回来,脸色有些发白,撇撇嘴把头扭到一边,看来还是介意之前的事情。
“大郎啊大郎,跟奶最亲,日后大了可不能让外人欺负了去,啊?!”
香薷根本不管她是什么脸色,跟着紫苏进了屋子,紫苏直直的就去掀米缸,哪里有盐的影子,用手刨了好几下,也没有见到,登时就有些慌。
“怎么办?这万一被搜出来?”
咬咬牙,紫苏有香薷在一旁,底气更加足一些,过来问道,“娘,你把东西藏哪里去了?”
韦张氏抬抬眼皮,“我能藏什么东西,你说这话倒是怪好笑的。”
紫苏气急。
要不是心急,香薷必然要吓唬吓唬这老婆子,但也不敢拖延,“亲家母,那么大的事情您也能做主,真不知道亲家公知道不知道,我可是听吴叔说了,那****没有拿过去啊。”
韦张氏有些不得意,“这有什么,他多半是忘记了。”
“这样啊,也有可能是让大家放进麻袋里头的时候,他没有看见?”
韦张氏点点头,“可不就是,那么大一个麻袋,往里头扔进去,谁知道哪是谁家的是不是?”
突然见香薷脸色很是不同,凉悠悠的声音响起,“我怎么突然记得交过去的时候没有麻袋,是箩筐呢,不仅如此,秋生他们还在一旁数着,也用账本给记下来哪家拿过去多少,这也是怕到时候没来由的连累旁人。”
韦张氏的脸色这才变了。
紫苏走过去,“娘,你好糊涂!这外头已经开始搜了,你说你到底藏在什么地方,先给我们,到时候也好过了这一关……”
韦张氏显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瞪着香薷冷笑,“我倒是回过神来,我没有法子,交给你们?然后你们给那人,好把我一个孤老婆子赶走,到时候这个家里就是你做主了?!”
不得不说这个人的想象力还不错。
只不过香薷没有功夫跟她在那扯皮。
也不知道现在小八有没有把人引走,黄存善本来又是个精的,真想一巴掌扇过去,却还是忍住了,要对付韦张氏她有的是法子。
却都要一些时间。
“行了二姐,你操什么心,还是把大郎抱过去,等亲家公回来好好说说,真的是好心当作驴肝肺,那么多东西藏着,不不不,不然先让我抱大郎,到时候,说不定亲家公跟姐夫,哎……”
“怎么呢?”
香薷叹息一声,“难不成不知道犯了这么大的事情,男的都要流去做苦役的吗?看来以后你也只能靠大郎了,倒是不知道会弄去什么地方……”
韦张氏咬咬牙,没有要说的意思。
紫苏已经开始飙泪,“娘,您倒是说说,我去告发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当的是什么家,现在家里难道我不能做主?这东西从家里搜出来,我逃得了干系?还是孩子他爹能够逃得了,到时候你害死了一家子,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这么一吓一哭,韦张氏倒是真的开始着忙,“真这么严重。”
还是有些不相信。
见香薷要走,赶紧说出来,“我……我把一半倒进米缸里,另外一半,藏……藏在大郎的床……”
紫苏眼睛发红,把东西放在自己儿子床上!亏这老婆子想象得出来,抱着大郎就再也不撒手。
怀里有些硬,从大郎穿得衣裳那,又摸出来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