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也不气了。
“怎么办?”
盐都跟你混在一起,这人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难不成她还能一粒粒的挑选出来?
猪脑子!
人长猪脑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要为这长了猪脑子的人善后。
见那一口大锅,香薷叹息一声,“二姐,看来我们需要做饭了。”
“天色还没有晚,做什么饭?”
“我那边的卤味摊子人多,今晚刚好要一起吃饭,做早一点也算是应当,何况你这边刚好有那样一口大锅。”
盐入了水,自然就会不见,她不信,那衙差会能够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韦张氏心疼得劲,“我那一大缸的米,要都做饭之后,也要给算个价钱!”
“一两银子一斤,够不够?”
“这还差不多!”
紫苏再也忍不住,“娘!”
香薷笑得无邪,“也不算什么,只不过到时候我给亲家公就是,也不知道他是嫌多还是嫌少。”
韦张氏果然闭嘴,紫苏抱着大郎放在一边,两人从厨里舀了水,米缸里头的米就倒进去。
香薷见泡了两次水,“亲家母,可是生火去?二姐你别慌,这盐给我,我带走就是。”
还没有说完,小八就急急走进来,“不肯,就是挨着一家一户的搜,英光叔那头搜出来一点点,是他媳妇放着的,不过也没有什么大碍,看着那盐有些年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收着收着忘记了,不过人倒是吓了一大跳。”
韦张氏听到这,什么都没有说,进厨房生火去了。
小八听香薷说完,自告奋勇的要带着走。
去大郎的床上摸了一把,没有!
紫苏恨不得要用棍子,却还要好声好气的说,“娘,您究竟放在什么地方?”
“就在那床上,怎么,……”
正说话,已经听得见黄存善那拖长了尾音的声音。
盐,就不见了踪影。
正在翻箱倒柜间,人已经走进了院子。
见这不同寻常的样子,黄存善的双眼放光,“这个时候就开始淘米做饭了?”
紫苏对他爱理不理,心里却担心,把自己的婆母咒上了不知道多少遍,也不怕别人说自己不孝了。
黄存善却不罢休,“这么多米?”
香薷笑笑,“我那头卤味摊子,大家一起吃顿饭,哪一次都是在二姐跟双婶子那头做的,有意见?”
意见倒是没有,黄存善倒是用三根手指撮起来一点米,在嘴里嚼吃了几下。
紫苏有些担忧。
香薷也是强自镇定,“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吃生米了。”
黄存善没有吃出什么来,那面无表情的衙役也过来,抓过紫苏面前箩筐里的米,吃了一口,扭头进了屋子。
床头柜子,四处都翻了一次。东西弄的有些杂乱无章,却没有人提出质疑,仿佛这样,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他们身上披着的那一层皮,似乎就是公正,就能够随随便便进到别人家里,肆意翻腾。
香薷同样也紧张,也没有对这些人说什么。她还没有天真到要上前去,说什么所谓的权利。
终于,似乎已经翻腾了一遍,村子里的房子本来就简陋,能够放东西的地方也不多。
时间一秒一秒的都很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