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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苍番外13 爱即是色,相爱相杀(1 / 3)

乔苍在洗澡,她竟比我还清楚,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刚从卧房下来,如此暧昧不明的警告,显然她根本不知乔苍因为什么离婚,离婚后身边有怎样的风月 , 由此我判断她一定不长居特区,甚至对广东名流圈也不熟悉。

乔苍不是打野炮的主儿,他身份摆在这里,那种下九流的事他做不得 , 我余光打量这女子的容貌和衣着,虽浓妆艳抹,却没有红尘气,绝不是不三不四之辈。

我脑海飞快转动一圈 , 也拿捏不准这场面的虚虚实实,复而停下脚步,转身在她犀利的注视下,也似笑非笑看着她。

“梁小姐?”

我没按套路出牌问她是谁,直接下了定论 , 她微微挑眉,“你也认识我。”

我阴森森扬起唇角 , “我哪知道你是谁呀。阿六。”

我打了个响指喊一嗓子 , 阿六吓一激灵 , 他此时恨不得长一双翅膀逃离这不见血光又杀伤力极强的战场 , 女人博弈,比男人对峙要恐怖得多,男人打打杀杀死死伤伤,最起码来得痛快干脆 , 而女人则擅长慢性折磨,就像毒药,渗透的过程彼此都知晓 , 可谁也不松口,硬生生在煎熬中分出胜负。

阿六恭谨几步走到跟前 , 结结巴巴喊何小姐,我眼神娇纵一瞟,“哟 , 我几天没回来,你倒是改口了。”

我伸出一根葱白如玉的手指,勾起他衬衫衣领 , 往面前一扯 , 我又媚,又狠,又阴,他脚下顿时发软,随着我倾身,我指尖划过他喉咙,犹如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哪怕仅是玩笑,也足够令人胆颤心惊。

我皮笑肉不笑戳了戳他脸 , 咬牙切齿压低声音,“我这根正苗红的,也归到某小姐行列了?是楼上那位吩咐你这么喊的,还是楼下这位如此大的派头要挤兑我?”

我眼神犀利,咄咄逼人,阿六舔了舔嘴唇,索性不吭声 , 他的反应让我所有怒意都泼在乔苍身上,我将他推开,镇定平复情绪,转身走向窗台 , 随手合拢了窗纱,“这么晚的天色,梁小姐不留下在客房住一晚吗,明早差人送您回去就是了。”

我摆出主子的姿态 , 把她逼到客的位置,她未曾搭腔,仍在揣摩窥视。

我弯腰从茶几倒了一杯水,在鼻下晃了晃,其实也毫无味道 , 不过拖延时间想对策,我喝了几口才故作惊讶发现失礼 , 阴阳怪气拿阿六开刀 , “眼睛长裤裆里了?这点眼力见儿都摆不出 , 梁小姐站了这么久怎么连杯水都没有。”

阿六顿时恍然大悟 , 麻溜的跑进来找杯子斟给梁小姐,被后者抬手制止,她利落又妖娆的模样颇有几分萨格的风范,像是某家的大家闺秀出身 , “不必,我哪是委屈自己渴着的人,早喝过了。怪他干什么 , 乔苍口干喝水,我就着他那杯 , 饮了一些。”

倒是头一回碰到在我如此刻薄的奚落下,还能屹立不倒,对答如流的聪明角色 , 甚至反过来栽我一跟头。

我不着痕迹眯了眯眼,将水杯重重撂在桌上,大理石桌面触碰玻璃底座 , 发出清脆刺耳的撞击响 , 我脸蛋美艳不减,笑容沉了沉,“把我规矩忘了?”

阿六双眼惊恐满嘴结巴,问我什么规矩。

“我屋子里不喜有陌生味道,什么骚的,臭的,脏的,我都闻不得,也见不得。”

阿六听出我指桑骂槐,他斜眼打量梁小姐 , 她仍是那副淡淡的神情,指尖悠闲拨弄着耳环,不置一词。

他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快要发疯,他想到脱身的法子,狠狠拍打额头,拍出极深的红印子 , “何小姐,您甭生气,有火朝我撒,我给您赔不是。”

他躬着身子退到门口 , 直起来略微弯腰,对堵在门口的梁小姐说,“我送您回去顺路办事,咱要不现在走?”

他的姿态高下立判,我勉强痛快些 , 梁小姐面无表情抬眸,她原本已经侧过身,大约咽不下这口气,又停下面向我,她笑容说不上假 , 可也是硬撑出来的,“坏了你的规矩 , 我也是无心 , 不过 , 最好的法子 , 是让乔苍永远不带其他女人进屋,那自然就只有你一人的味道,对吗?”

她这双风情的眼睛,一点也不逊色我,眨动时的秋波 , 令春色都黯淡。

我笑得比她更狡黠得体,指尖在光滑的杯口来回摩挲,气度矜贵 , 不慌不忙,“虽说他为我离了婚 , 正儿八经的位置我一点不担忧,可架不住外面女人倚仗颇有姿色倒贴,毕竟这年头 , 有些人的脸皮比墙皮还厚,我降得住他,总不能拿铲子去刮薄外面人的脸皮吧?”

阿六倒吸一口冷气,他手插兜龇牙咧嘴 , 仿佛发生多么了不得的事 , 梁小姐笑容趋于转冷,到最后收敛得一丝不剩,她二话不说从阿六面前经过,消失在屋檐下。

我气定神闲等到汽车发动的声响传来,才转身上楼。

卧房门敞开,浴室内水声早已停止,柔和的灯火从门缝溢出,很快便熄灭。

床上有些褶皱,衣服散落在沙发 , 随意堆积,不像乔苍的习惯,他素日都要摆放整整齐齐,台灯灯罩上遗落了一块方帕,被光束晕染,分不清粉色还是白色。

门内的脚步响趿拉了两声 , 我伏在墙框,拨弄着裙摆,腔调慵懒而柔媚,“乔先生还真是不甘寂寞 , 离开床上颠鸾倒凤的事,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我还未露面,声音先飘进屋子,乔苍正好从浴室出来 , 他身体一僵,擦拭湿发的动作也戛然而止,微醺的灯光中,我身影被虚化,凝固成淡淡的闪烁的斑斓 , 我就这样无声无息,又魅惑至极再度降临他眼中 , 他似乎难以置信我会被周容深放回 , 连点风声都没传出。

周容深的占有欲丝毫不输他 , 自己老婆偷偷摸摸找情夫私会 , 他知道非毙了我不可,我更不敢这样做,以乔苍的睿智,他势必猜出周容深是主动放过我。

我曾领命以美人计来杀他 , 在那个月色弥漫,星辰璀璨的夜晚险些得手。周容深心知肚明的靠近,十之**别有图谋 , 因而他未曾立刻开口,眯眼望了我许久。

我扭动着柔软婀娜的腰肢朝他走近 , 将细带从白皙的肩骨处滑落,圆润削瘦的锁骨,饱满高耸的胸口 , 以及刚见一点点隆起的小腹,和白色的蕾丝内裤,如玉如莲仿若绸缎锦绣的**赤裸暴露在他眼前 , 多一分则丰腴 , 少一分则清瘦,我在他逐渐火热失神的目光中,风情万种转动,晃荡,摇曳,没有利器可藏身,无处包裹杀他的筹码,倘若有,那便是这玉体横陈的美色 , 是掳杀男人最好的底牌。

我舌尖舔过红唇,掌心撑住墙壁,侧过身婀娜扭动,六十度倾斜对他,微微压下腰肢,两腿分开 , 将臀部翘起,与光滑细嫩的脊背形成一道桥梁,一如我们在床上**,他从后面拍打揉捏进入时那样诱惑紧致 , 迎着昏弱的橘黄色灯光,我食指褪下内裤,褪到膝盖处它便自动脱落,轻飘飘坠在地面 , 深邃的沟壑与潮湿粉嫩的幽谷顷刻春色乍泄,我娇滴滴问,“我除了这皮囊,连指甲都剪了,还能杀得了你吗。”

乔苍抬起手 , 下意识去解纽扣,却发现并没有穿上衣 , 他彻底沦陷在这一刻的风情放荡中 , 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怎样 , 他呼吸绵长起伏 , 有了些许波动,舌尖抵住上牙床,用力戳了戳,他表情不再那么温和 , 也不再平静,掀起一层欲的汪洋,火的狂风 , 喉咙不自觉滚动,他片刻后回过神 , “这皮囊就够了,不需要其他利器,天下男人都愿意死在你手里。”

“天下男人都逃不过我这枚诱饵 , 乔先生却还不知满足,偷情的刺激,比我还珍贵吗?”

我媚笑弯腰捡起裙子,随意缠在腰间 , 既遮掩不了上面的丰满 , 也藏匿不起下面的娇嫩,仅仅盖住一点,不至于被他毫无阻碍一览无余,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似露未露,反而勾着男人精魄,他明显狂热,口干舌燥。

我指了指床,带一丝醋意,“她功夫比我如何。七十二般招式,也手到擒来吗?”

他这才意识到我与那女人碰了面 , 才会如此反常,不撒娇不投怀送抱,上演一出大闹闺房折磨他。

他无声闷笑,没有回答,在我抵达他不到半米,他本想伸手抱住我 , 将我揽入怀中,我敏捷侧身躲闪,从他身后擦了过去。

我光脚踩在冰凉的砖石,两团雪白随颠簸起伏而晃荡 , 裙子不断下滑,这强烈的**冲击,令室内温度骤然升高,不是错觉 , 而是乔苍身体散发出的欲点燃了空气。

我指尖触碰在玻璃,对面万家灯火,被参差不齐交接错落的树影分离,涣散,把我的脸孔和皎洁身体也分割得层层叠叠 , 我不动声色撩了撩窗帘遮自己。

“遇到我之前,你那些马子尽管美艳火辣 , 可没有值得留恋的味道 , 宣泄**的炮架子而已 , 遇到我之后。”

我停下不语 , 他不知是为了哄我,还是脱口而出,“何小姐一人,抵挡满园姹紫嫣红。将她们衬托得俗不可耐。”

我得意娇笑 , “所以刚才那位金屋藏娇,比她们地位都高,竟有手腕和我打个平手。乔先生打算娶我 , 包养她,还是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