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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宝驹(2 / 2)

“本王也不知道。”

“你附在他身上你不知道?”余窈窕看他。

“本王醒来就在天桥下了,他之前的种种遭遇本王不知。”

“圈里说他命不好,被京剧名家收留以前吃了很多苦。你能附到他身上说明他已经死了。”余窈窕惆怅,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又是因什么而死。

淮北王手指一顿,合上手机道:“本王时常会做梦,梦里有一个人在捕月亮。”

“捕月亮?”余窈窕诧异。

“对,在一个水塘里捕月亮。”淮北王记得很深,这梦做了不下五次,梦里一个少年蹲在水塘边,拿着渔网在捕月亮。

“他长什么样?”

“他背对着本王。”

“这个少年也许就是淮北王?这是他身体里潜在的记忆,就好像你开口就能唱戏一样?”余窈窕分析道。

淮北王对她的言论,不置一词。

余窈窕忽地坐直了身子道:“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知道又能改变什么?”淮北王对这种一时的同情嗤之以鼻。

余窈窕一脸严肃的看着他,淮北王不与小女子见识,起身就要离开,余窈窕道:“我有一个细思极恐的想法。”

“捕月亮的这个少年就是死去的淮北王,你占了他的身体,他这是在梦里…??对吧?”

“什么对吧?”淮北王敛眉。

“你占了他的身体,他也许像一只孤魂野鬼的在游荡……”话未落儿,淮北王推门离开。岂有此理,虎落平阳被犬欺!

余窈窕趿拉着拖鞋追出来道:“你在车边等着我,我也要去内环。”说完回屋换衣服。司机今有事请假了,她要去内环给酒店送布草。

淮北王找到一辆贴着“吉吉布草洗涤”的面包车,车身被广告纸贴满,车顶锈迹斑斑,还落了几坨鸟屎。透过车窗往里看,车里装了满满当当的白色布草。

淮北王正捻着手指盘算,余窈窕穿着件皮衣,脖子里勒了条围巾下来。打开车门道:“我顺路送你回去。”

淮北王上了副驾驶,手拉门,拉了三次没合严。余窈窕侧过来手抓着门,狠劲地把门彭上,打着油门,面包车“啈啈啈…哧哧哧”了老半天,噗地往前一冲——忽地又止住。淮北王本能地抓住车顶吊环,余窈窕扭头往后看,车倒了几米,挂上挡,面不改色的出了居民楼。

“车老了摸不着脾气。”老半晌余窈窕才道。

“多老了?”淮北王问。

“十年了。”

淮北王不知道十年是什么概念,只知道车很破了,比街上的大部分车都破。车座里的姜黄色海绵都露出来了。

“这是一匹名驹。”淮北王指着路上一辆宝蓝色轿跑。兴许男人对座驾本能的感兴趣,千年前他喜欢宝驹,千年后喜欢宝车,且一眼能识别出对方车的档次。

“本王小妾们骑的。”淮北王指着一辆乳白色甲壳虫。

余窈窕不搭理他。

“本王家仆们骑的。”淮北王指着一辆国产车。

捻捻手指,又环视了一圈,指着辆大奔道:“此乃宝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