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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手与子偕老(2 / 3)

“老夫先行告退!”大夫对着周通作了作揖,还是不要打扰他们处于喜悦之中的好!

周通显然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大夫再说了些什么,他完全没再听清楚,大踏步的朝着文静的卧房而去。

“嘭!”房门被周通一脚踢开。

“老爷!”文静在见到周通那一脸杀人的怒气后,有些惶恐的往后退了一步。

“说!肚子里的孽种是谁的?”周通一步一步的逼进着文静,脸上尽是寒芒一片。

“老爷,你不能这么说夫人肚子里的孩子的!”燕秋护在了文静的一旁。

“倏”的,周通的视线从文静的身上转到燕秋的身上,犹如一把利剑一般的直射着燕秋:“这么说,你知道这个孽种是谁的!说……”

“大人,你不能这么说夫人!”燕秋一脸的忠心护主:“夫人肚子里的不是孽种,而是龙种!”

“你说什么!”周通是显然被:“龙种”这两个字震到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燕秋,再将视线转向了文静:“她说的可是真的!”

“通!”文静在周通的面前跪了下来,泪流满面的直点头:“是!燕秋说的都是真的!我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皇上的!只是皇后娘娘,我的姐姐,不能容我,周大人,我求求你,不要告诉皇后,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皇上的,不然,文静这条命不保了!”

“到底怎么回事?”周通简直不敢信息自己的耳朵!为何文静会与皇上扯上关系?

“大人可还记得,瑞王是为何而被皇上打入大牢的?”燕秋一脸冷静的看着周通道。

周通的脸上划过什么,赫连非离因为什么被打入大牢,他当然知道,他是因为与皇上的后妃有染,且被捉了个当场,才会被打入大牢的,可是这与文静身怀龙种有何关系?莫非她与皇上就是那晚?周通用着半信半疑的眼神看着文静。

文静怯怯的点了点头:“大人心中想的没错!正是那晚!姐姐说是让我进宫陪她,却在暗中在我的酒里下药,因为她知道我心仪皇上,怕我会夺了她的后位!本来她是想将我送给那些侍卫的,想让我成为众人的笑柄,无脸自活!亏的她身边的小庄子,我才没有失身于那些侍卫!我从来就没要想过要与姐姐争什么!我只是想远远的看着皇上即好!大人,我求求你,不要告诉皇后,不然,文静的命不保了!我求你看在我肚子里这孩子的份上,求你帮我保住皇上的龙脉好吗?”文静一脸楚楚可怜,泪水涟涟的抑望着周通,讫求着他救她一命。

周通鞠身,扶起文静,一脸扰挚的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和皇后娘娘说的,这是皇上的孩子,周通一定会尽力保护的!”他知道文静是个好女子,这一个月来的相处,她无欲无求,只是安安份份的做着自己,对下人更是从来没有厉声厉色过,向来是和颜以对,对他更是礼让有佳!原来她竟是皇上的女人!怪不得皇上要将她放在自己府上了,原来竟是如此,是要他好好的照顾着她,不让皇后迫害!皇上,你放心,臣一定会好好的照顾着她们母子的!臣别无所求,只希望皇上一切安好!就算要臣赔上这条命,臣也在所不惜!

“谢大人,文静感激不尽!”文静心存感激的对着周通一行礼。

“夫人不必多礼,周通担当不起!”周能赶紧扶住文静,此刻在他眼里,俨然的文静已是他的主子一般了。“燕秋,以后你好好的照顾着夫人,如若让我知道你对夫人有不利的,定不轻饶!”周通说着唯他与燕秋心知肚明的话!

燕秋是文玉慧安排进来的,他担心燕秋会对文静不利。

燕秋对着周通行了行礼:“大人请放心,燕秋知道该怎么做!燕秋自然是为夫人好的!”

“如此最好!”周通对着燕秋冷然的道。

皇宫。

文玉慧双眸空洞的躺在凤榻上,床头的小床上,正放着她那刚出生的儿子!此刻正睡的香甜。

“啊……”突然之间,文玉慧一声大叫。“噌”下从床上坐起,走至那小床边上,双眸阴戾的看着那个怪物一般的儿子,头大,手短,还长短腿!

越看,心越是浮燥,何何,她生出来的儿子为何会是这样的!她不相信,这个儿子一定不是她生的!

对,一定不是她生的!她一定要证明给赫连非靳看,这不是她生的儿子!她文玉慧要头脑有头脑,有心计有心计,有身段有身段,有相貌有相貌,怎么可能会生出这么一个怪物来!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的!

拿过一个玉碗,往里倒了半碗清水,一脸诡笑的走到小床边上,一手拿着一把匕首,慢慢的向着那孩子而去。

“慧儿!你这是要做什么!”一道突如其来的身影快速的拍掉了文玉慧手中的匕首!

只见文夫人一脸急切中带着质问的看着文玉慧。宫中有人到文府报喜,说是皇后娘娘添了一个小皇子,她一听可乐坏了!于是赶忙的匆匆要来看看她的女儿和外甥!可谁知,才一进宫门,便看到女儿手执匕首,一脸诡异的对着那小床!

她这女儿是怎么了!为何在对自己的孩子下毒手!文夫人心系文玉慧,根本没来的及看一眼那小床上的孩子!

“娘,你做什么!”文玉慧怒瞪一眼文夫人!她不过就是想与这怪物滴血验亲而已,她绝对不相信自己会生出这么一个怪物来的!

文夫人一脸担忧的看着文玉慧:“娘,还在问你,这是要干什么?你好不容易才将小皇子生下来的,他已经是早产了,已经是老天见怜了,这么小,你拿着这匕首要对他做什么!”文夫人对文玉慧的举动很是失望,她真是不要命了,敢对小皇子下手,这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以后很可能是要被册封为太子的!

“娘!”文玉慧一手狠狠的甩掉文夫那紧拽着她的手,一声怒吼,双眸瞥也不瞥一眼那小床,手指一指:“你看他这个样子,是我生的吗?你知道我看到他时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皇上在看到他时又是什么反应吗?他根本就不是我生的!要只是想要和他滴血验亲!一定是那几个太医和稳婆换走了本宫的儿子!”

随着文玉慧的厉吼,文夫人的视线才落在了那小床之上!

“啊……”文夫人亦犹如见着了鬼一般的惊叫出声,更甚者往后跳了两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哪是个孩子,分明是一个怪物!

一手快速的捡起那被她拍落在地的匕首,颤颤的拿起孩子的小手,往上轻轻的划,另一手快速的拿过文玉慧放在桌上盛了半碗清水的玉碗,将那血滴在了清水之中。再将碗递至文玉慧面前,示意文玉慧挤一滴自己的血进去。

文玉慧没有半分的迟疑,拿过文夫人手中的匕首,往自己手指上一划,将血滴进碗内!

两人四目十分紧张的盯着碗风的那两滴血。心中纷念着:不溶,不溶!然,却只见那两滴血瞬间的溶在了一起!

“啊!”文玉慧又是一声大叫!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头。“不是!不是!他不是本宫生的!本宫怎么可能会生出一个怪物来!”

文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眸,但是事实却摆在她的眼前,让她不得不信,这孩子便是文玉慧的孩子!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

“慧儿,你告诉娘,你怀孕期间,你的膳食可有不妥之处!”文夫人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这膳食有问题!

文玉慧摇头:“没有!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太医的方子,每顿食用前,小庄子都会用银针试过的!我没有用过一点有问题的膳食!”

文夫人微怔一下,咬了咬牙,一脸警惕的看着文玉慧,轻声问道:“那么……皇上呢?”

听到文夫人说这话,文玉慧那紧抱着自己头的手微松了一下,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娘,你的意思是皇上的膳食如果有异,也会致使孩子成这样?可是,自我有喜后,皇上便从来没有恩宠过我!这怎么可能?而且太医每次诊脉都是胎儿很正常的!”赫连非靳!突然之间,那老宫女的话现度在她耳边响起,皇后娘娘一刀一刀的剪开了织乔的肚子,取出了织乔肚子里面的孩子!难道说这孩子与赫连非靳是剖腹取子的身份有关?眸过闪过一丝不易显见的慌乱。

文玉夫摇了摇头:“傻孩子,诊脉只能诊出这胎儿的心跳,哪能診出孩子的身体有异呢?你告诉娘,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娘!”文玉慧眸光刚闪过的那一丝不易显见的慌乱,她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的,所以她确信,文玉慧一定有什么事没告诉她,说不定这就是这孩子会成这样的关健。

文玉慧双眸警惕的四处看了下,在确定房内没有第三人之时,才一脸神秘的对着文夫人耳衅轻声说道:“娘,这事,我只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能再告诉别人!”

文夫人直点头。

“皇上其实不是太后亲生的,是当年太后从别的妃子那里剖腹取子取出来的!”

“啊……”文夫人的嘴张的可以塞下一颗鸡蛋!

“他的生母其实是一个名叫织乔的女子……”

“织……织乔……”这下文夫人不止嘴巴张的老大,连双眸也瞪的老大了!

“娘,你认识这织乔吗?”见着文夫人这表情,不得不让文玉慧有如此的想法!

文夫人赶紧的一个回神!掩去一脸的失措,对着文玉慧很是勉强的说道:“不认识!估计着是先皇的哪个不知名的妃子吧!慧儿,这孩子不能留,他只会成为你这一生的污点!你安心将给娘,娘会帮你处理好一切的!你现在最重在的如何挽回皇上的心!娘听说,皇上已经把那宁王妃楚云翘给押入大牢了,慧儿,这次会是你的好机会,你一定要助着皇上除了宁王赫连非逸!还有,你不能让自己再怀孕!”

不能让自己再怀孕?文玉慧不解的看着文夫人:“为何?”

“你听娘的没错!就算怀孕,你也只能是假孕!必要时,你可以学太后,剖腹取子!但是,你一定不能让自己再度怀上,知道吗?你听娘的,一定不会有错!娘不会害你!”文夫人说罢,头一偏,将那床上的孩子用锦帛一裹,往自己怀里一抱,离开之际对着文玉慧再三叮嘱:“这个孩子,你就当没生过!娘先回去了!”

文玉慧眼见着文夫人将那孩子抱走,却没有任何一丝的反应!耳边一直回荡着的却是文夫人那句,不能让她再次怀孕的话!为何不可以!这中间到底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娘眼神之中的表情,告诉她,她一定知道,她这孩子为何会是这样的!

文夫人抱着孩子一路从宫中回到文府,说也奇怪,她怀抱着一个孩子,竟然没有一个人来拦阻她。

“文其武!你给我出来!”文夫人抱着孩子一进文府,便对着大院大声的喊着自己夫君文大人的名号!

“夫人,老爷在书房呢!”下人一见向来温婉有佳的夫人,此刻却犹如一头发怒般的母狮一般,个个胆战心惊。

“哟,大姐,这是怎么了?何故发这么大的炎啊!”一个穿着艳丽,化着浓妆的中年女子,一脸谄媚的看着文夫人,嘴角露着浅浅的讨好的媚笑:“你不是进宫探望皇后了吗?听说皇后生了一个小皇子,可是你怀中这孩子?快,让妹妹看看,咱们家慧儿生的小皇子,肯定是生龙活虎一般的!矣?”突然之间又似是发现了不对劲一般,双眸略带疑惑的看着文夫人:“大姐,你怎么把小皇子给抱回府上了,这皇上知道吗?”

文夫人怒斥一眼那妇人,赶紧向后退个几步,不让她碰到怀中的孩子:“我今天没空理你!”说罢,急速的朝着书房而去。“谁也不准到书房来,否则家法侍候!包括你!”扫视一眼院中所有的人,最后将视线狠狠的落在那小妾身上。

“文其武!你这个混蛋!”文夫人一进书房,便对着文大人直接甩了一个耳光。

“啪!”文大人反手回了她一个更重的耳光!一脸杀气的怒瞪着文夫人:“你发什么疯!啊!三纲五常,你不懂吗?敢违夫纲!你是不是嫌活的太长了!别以为慧儿是你生的女儿,你就有恃无恐了!我告诉你,在这个家里,还是我说了算!我还是一家之主!慧儿也是我的女儿!”

一提起文玉慧,文夫人的气更不打一处来了,直接将怀中那孩子递至文大人手中:“你还有脸提慧儿!你知不知道,慧儿的一辈子都让你毁了!”文夫人尽量的压低着声音,对着文大人怒喝!

“这是什么?”文大人有些不解的接过那被锦帛包裹着的布团。

“这便是你做的好事!”文夫人杀人一般的视线直视着他。

文大夫小心的将那锦帛打开:“啊!”在看清楚里面的孩子时,也是一阵的失色,差点就将那孩子甩手扔出:“疯婆子,你搞个怪物回来干什么!”

“呵呵!”文夫人冷冷的干笑两声:“怪物?你知道这怪物是谁吗?”文夫人一脸阴险诡异的看着文大人:“这是你女儿,慧儿刚刚产下的儿子!你知道为什么慧儿会生下一个怪物吗?文其武,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好事!却要让我的慧儿来承担!”

文其武将那孩子往桌上一放,大步走至文夫人面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提起半步,有脸的阴鸷,他尽量的压低着声音,不让外面的下人听到:“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慧儿会生下这么一个怪物,这又与我有何关系?呃!”

“呵呵!呵呵!”文夫人由着他揪着自己的衣领将自己提起半步,一脸死灰的对着他说道:“你知道皇上是谁的儿子吗?啊!他根本不是太后的儿子,他是织乔的儿子!是被太后剖腹取子拿出来的!文其武,这下你该知道,慧儿为什么会生个怪物出来了吧!啊!你说,这是不是你造的孽!啊!你毁了我女儿一生,你知道吗?”

“不可能!不可能!”文其武在听清楚文夫人说赫连非靳是织乔的儿子时,那揪着文夫人衣领的手缓缓的松开了,一脸的失魂落魄!

怎么可能,皇上怎么可能会是乔儿的儿子!怎么可能!眸光再次落在了那孩子们的身上!怪物!呵呵!这便是他的女儿生的怪物!为什么会这样!莫非真的是天理循环!现世报!

不!不是这样的!突然之间,眸光一个精芒,倏的射向文夫人:“你给我记住了,皇上就是皇上,与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慧儿永远都是皇后!实在不行,让她别自己怀孕!就学太后,剖腹取子!这件事,你要是敢告诉皇上,小心我要了你的命!”文其武杀人一般的眸光死死的盯着文夫人:“别以为你做的情丑事我不知道!你敢说文静那丫头是我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剑刺死你!”

“哈哈哈!”文夫人突然压制的大笑起来,笑过之后,一脸嘲讽的看着文其武:“文其武,这样不是挺好吗?我们一人一次!多公平啊!”眸光落在了那桌子上的孩子身上:“这个怪物你自己搞定吧!”

靠后院的窗外,一双利眸中充满了血腥!那紧握的双手咔咔作响!好!很好!原来竟是如此!原来这才是爹娘只疼姐姐,不疼她的原因!很好!姐姐,也该是时候让你为我做过的事情还债了!手轻轻的抚上了自己那平坦的小腹!眸光之中一片阴狠!

云翘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根本不是大牢,而是一间古色古香的闺房。

雕废精致的木雕大床,床栏上雕着栩栩如生的玉女送桃!乳白色的丝帐,乳白色的锦被。

倏的一把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锦被,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被换掉,也是一身浅白色的绸衣。

屋子正中央摆着一张圆桌,圆桌上铺着一方绣着木槿花的锦帛,桌上摆着一只青花瓷瓶,瓶内插着几束盛开的木槿花。

屋子挺大,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房门被紧闭着!

这是哪里?云翘微侧着头细想着,她不是被乐平陷害,而被赫连非靳押入大牢了吗?为何会在这古色古香还看起来挺高雅的房间内?这房子的风格不像是赫连非逸喜欢的风格!所以她很确定,带她到这里来的肯定不会是赫连非逸!而且,如果是赫连非逸的话,他一定会守在她身边,让她一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他的!

到底是谁将她带到这里来的!

“吱!”门由外被人推开,随着声音,云翘抬眸望去,却在看到那人时,脸色一变。

“醒了?”温润的声音自门边传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云翘皱眉看着那一袭浅白色绸衣的赫连非靳,竟是他将她带到这里的吗?也对,能在大牢中将一个人带出的,除了他这皇帝之外,还能有谁呢?可是,他这又是装什么药?

赫连非靳别有深意的看着云翘,一步一步缓步朝着她而来:“这里的朕的别院,朕当然随时可以出现在这里!”说的一脸的极为自然!

云翘冷冷的一抿唇,对着赫连非靳不咸不淡的说道:“说吧,有何用意?我喜欢明白人说明白话,不喜欢揣着糊涂当明白!”

“啪!啪!啪!”赫连非靳浅笑着直拍手:“楚姑娘果然快人快语!朕就是喜欢你这一点!”

楚姑娘?又是这个称呼!云翘的眉头微皱了一下!她极不喜欢赫连非靳如此的称呼她!他刚才说什么来着!喜欢!云翘突然觉的口腔内一阵的反胃!原来一个人的话真的可以让人反感到恶心!

云翘脸上的表情虽极为细小,却也被赫连非靳看的清清楚楚,然,他却不怒反笑,一脸沐笑的朝着云翘一步一步而来,在离云翘一步之遥时停下,细看着云翘,一脸的意味深长。“知道朕为何在将你带到此处吗?”说着,伸手抬起云翘起的下巴,让她双眸与自己对视:“因为你引起了朕的好感,朕突然觉的,你比文玉慧更适合朕,而朕会比赫连非逸更适合你!只要是朕想要的,还没有得不到的,不是吗?就连这皇位,都已是朕的囊中之物,你说赫连非逸还有什么能与朕搞横的?他是嫡长子的身份又如何呢?没有人会承认的!”

赫连非靳的男性气息扑在云翘的脸颊之上,云翘强忍着内心的不适,不让自己当着他的面犯恶心!

“呵呵!”一声干笑:“那云翘倒是好奇了,何以见过云翘比皇后更适合你了?又何以见得,你比赫连非逸更适合我了?”

赫连非靳的拇指轻轻的摩挲着云翘的下巴,嘴角弯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你是朕一手成全给赫连非逸的!早知道你有如此的心计与手段,朕当初就不会将你给赫连非逸的!朕后悔了,楚云翘,你这一生只能是朕的!如若不然,朕会毁了你!朕说过的,朕得不到了,别人也休想得到!”

“是吗?”云翘似笑非笑的看着赫连非靳,没有丝毫的愄惧:“不过我怎么看都觉的文玉慧与你很相配啊!对了!”云翘似是想起了什么来,对上赫连非靳的双眸,清清淡淡的说道:“孩子没事吧?怎么说也是早产的!听说是个皇子,皇上喜得龙子,应该是件高兴的事吧……”

“住嘴!”云翘的话还没说完,只见赫连非靳脸色一变,一换刚才的沐笑,换上一脸的怒气,对着云翘怒喝:“别再跟朕提那孩子!楚云翘,朕告诉你,朕不会让你回到赫连非逸的身边的!只有朕才是你最佳的选择!你别妄想可以离开这里!朕不想用最后的一招对你,朕给你几天的时间考虑!”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去!

“吱!”随着赫连非靳的离开,门再度被关上!

“给朕看好了,如若人不见了,拿你们的人头来见朕!”赫连非靳微带愤怒的声音传入云翘的耳中。

“是!”好几个人异口同声的对着赫连非靳应道。

云翘轻轻一拍自己的额头,她这都是个什么事啊!赫连非靳,他这又是发的什么疯啊!

他竟然将她囚禁!也不知道赫连非逸那边怎么样了!他是否知道她被赫连非靳囚禁在此!

逸,你知道我现在身在何处吗?

宁王府。

赫连非逸猛的从睡梦中惊醒!

这才发现,原来他的身边没有了那抹娇小的身影!已经三天了,赫连非靳既不让他见云翘,也不告诉他云翘现在何处!只等着他将玉玺与兵符交于他!

了无睡意,仅着一件单薄的内衣,长发垂肩,步出门外,来到院内,仰望着星空!

“王爷!”凌晨的声音在赫连非逸的耳边响起。

赫连非逸转头,只见凌晨正一袭夜行衣装束的站在了他的右侧。

“凌晨,这么晚,何事?”

“瑞王妃求见!”

“瑞王妃?苏倾倾?”赫连非逸有些疑惑!这大半夜的,苏倾倾来他府上所谓何事?

“你带她去书房,本王换套衣服就来!”赫连非离如今还在关在大牢内,苏倾倾这大半夜的来,只怕是走投无路了吧!

“是!”凌晨退下。

“瑞王妃,这么晚来找本王所谓何事?”赫连非逸一身深灰色的锦服,一脸冰霜的走至书房内,问着大腹便便的苏倾倾。

“倾倾见过宁王爷!”苏倾倾对着赫连非逸侧了侧身:“实不相瞒,倾倾此次前来是有要事与王爷相商!”

“何事?如果是为了八皇弟一事,还请瑞王妃见谅,本王爱莫能助!”赫连非逸冷冷淡淡的说道。

苏倾倾深吸一口气,轻咬一下下唇:“确实与我们王爷有关,但却也是与王爷你有关!”

“哦?”赫连非逸浅看着苏倾倾:“何解?”

“皇上让倾倾取一个人的首级,说是以命换命,便可以饶我们王爷一命!”

“你是想告诉本王,是本王的首级?”赫连非逸一脸阴沉的看着苏倾倾。

“不是!”苏倾倾摇头:“是绿水雅阁的颜韵!”

“韵儿!”赫连非逸为之一怔,赫连非靳竟然要置韵儿于死地!

“苏倾不知颜韵是谁!但是却遵从我们王爷的意思,不想再害人害己!倾倾想救我们王爷,但是却也不想用他人的性命来换,无奈之下,只能找到王爷!因为倾倾知道,能让皇上上心,而欲取其性命的人,定然不是一般的人物,而且定然与王爷你有关!所以,倾倾才会在深夜无人之时,冒昧前来找王爷商谈!”

“你何以见得本王会出手相助?”赫连非逸面无表情的看着苏倾倾。

“因为倾倾知道,这人定然也是王爷最为重要之人!既然颜姑娘是王爷看得的人,而倾倾不过只是救夫心切,何不相助呢?王爷你放心,我们王爷已经大彻大悟,自是不会再与王爷一争那无谓的东西!如今,只要人在,便是福!”苏倾倾对着赫连非逸一脸诚肯的说道。

大彻大悟!赫连非离?赫连非逸轻抚下巴,细想着这几个字!

“凌晨,你与沈浪着办!本王现在没心思管这些!韵儿的事,让沈浪操心!”赫连非逸对着凌晨说道。他如今最担心的便是云翘,韵儿是沈浪的女人,自然由沈浪担心!

“是!王爷,凌晨知道!”转身对向苏倾倾:“瑞王妃,放心,凌晨会告诉你该怎么做!凌晨先送你回去!”

“如此多谢,宁王爷!”苏倾倾道谢后离去。

三日之后。

御书房,赫连非逸双手捧着玉玺来到赫连非靳面前。

赫连非靳浅浅一笑,倒是比他预期中的要快!这才不过六天的时间,赫连非逸便双手将玉玺与兵符奉上了!

“玉玺在此,赫连非靳,本王要见云翘!”赫连非逸怒视着赫连非靳道。

“哼哼!”赫连非靳冷冷的一声干笑:“赫连非逸,你当朕的话是白说的吗?你没听清楚朕说的话吗?朕要的是玉玺与兵符!你现在就只将这玉玺交于朕,你便要朕放了楚云翘,你觉的有可能吗?”

赫连非逸回以他一抹冷冽的寒气:“赫连非靳,你觉的本王会傻到将玉玺与兵符一同奉上,然后等着你将我们一起除掉?赫连非靳,本王告诉你,玉玺你收好了,本王要见到云翘安然无恙之后再将右半兵符送上!”

赫连非靳冷冷的看着赫连非逸,突然之间心情大好:“赫连非逸,看在你如此有诚意的份上,朕先还你一个人!但是楚云翘,朕没见到那两半兵符,你也休想见着她!来人!请宁王出去!”不再给赫连非逸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对着外面的侍卫大声喊道。

赫连非逸狠狠的剐一眼赫连非靳:“如果你敢伤害她一根汗毛,本王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信不信,本王说的出做的到!”

“朕等着!”

赫连非靳所指的先还一个人,便是红袖!

当赫连非逸宫出步门之时,只见红袖正由侍卫押着向他这边而来,而凌晨在见到红袖无恙时,脸上更是显出了一脸的浅笑及释然。

“红袖,王妃怎么样?身子可还好?”赫连非逸看一眼红袖问道。

红袖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王妃?王爷不是已经先将王妃救出了吗?”

“你说什么?翘与没你在一起?”听着红袖这话,赫连非逸的心紧紧的揪在了一起。

红袖摇头:“第二天,红袖醒来之时,王妃便已经没与红袖在一起了,我还以为是王爷想办法将王妃将救出去了!”

“赫、连、非、靳……”赫连非逸咬牙切齿的咬着这四个字!你要是敢动翘儿一根头发,本王绝不轻饶你!

皇后寝宫,文玉慧一脸呆滞的斜躺在软榻之上,眼前不断闪出的是她那怪物一般的儿子!还有文夫人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为何娘说她不可以再怀孕?是不是她的意思是如果再怀孕,生下来的儿子又会是一个怪物?到底娘亲知道些什么?

自从她生下那个怪物一般的儿子之后,她这寝宫便与冷宫没什么两样了,赫连非靳更是从来没有来过她这里一次!

她眼睁睁的看着娘亲将她那怪物一般的儿子抱走了,也不知道娘亲会如何的处理她的儿子!虽说她有心有不忍,可是一想起他带给自己的子耻辱,她便只能铁石心肠,那几个见过她儿子的太医与稳婆,她知道,赫连非靳是绝不可能让他们有活命的机会的!他是一国之君,又岂能容忍有这么一个怪物一般的儿子,所以,那几个人是绝不可能还活着的!

所以,为了她的后位得在坐稳,她也不能承认那孩子!还好现在知道的人不多,过几天就找个理由,孩子本就是早产,殇亡!

现在她唯一要做的,便是如何挽回赫连非靳的心,她绝不允许自己跌入冷宫!

“姐姐!”耳边传来一声轻柔的声音。

文玉慧随之看去,只见那被她扔给周通的妹妹,文静,正一脸浅笑的朝着她而来。

文玉慧的脸瞬间的一拉:“你来干什么?”

“姐姐!妹妹听说姐姐生了个小皇子,所以过来看看姐姐啊!怎么说,我们也是姐妹一场!而且还是嫡亲的姐妹!虽然说妹妹现在已经嫁为人妇,不过,我们之间的血脉相连的关系可是永远割不断的!”文静一脸清柔的看着文玉慧。

一身的淡粉色的裙纱,不施粉脂的素丽容颜,不点也不逊色于那些涂脂抹粉的女人,甚至于有过之而无不及!弯弯的柳眉,杏眼桃花,俏鼻朱唇。硬生生的将她这生产后面容憔悴的人给比了下去。

“出去,本宫不想看到你!”文玉慧一想起她那日在赫连非靳床上的情景,便是气的六窍生烟!

“姐姐!”文静不怒反喜:“妹妹好心的来探望你,姐姐怎生的就对自己的妹妹如此的冷漠呢?妹妹,好不容易才让我们家老爷同意我进宫探望你的!你可知,我们家老爷如今可宝贝着妹妹我呢!妹妹这肚中可是已经有一个半月的身子了!你说我们老爷能不担心着吗?这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文静一边浅笑,一边轻抚着自己那平坦如昔的肚子,笑的好不得意!

文玉慧的眸光倏的射向文静的肚子!一个半月!她嫁给周通不过才一个月出头几天,怎么可能有一个半月的身子?莫非!文玉慧的眸光之中隐隐的透出杀人的寒意!她绝不能容忍文静这臭丫头怀上赫连非靳的孩子!

见着文玉慧脸上那表情,文静笑了,笑的深不可测,一步一步走向文玉慧的身边,对着她的耳衅轻声说道:“怎么?姐姐可是想到了什么?你担心了吗?正如你所想,这孩子是正是皇上的!你说你是不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呢?姐姐,这一切可都是你自己自找的!你可知,我从来就没想要与你争皇上的,你可知,我的心从来都没放在皇上的身上过!可是,这一切都是你让我不得不这么做的!是你,一步一步的将我带进这个圈围的!如今,已经由不得我要或者不要了,因为已经来不及了!原来当皇后,真的可以如姐姐这般的无恶不作的!爹娘可以为了你,将我软禁,所以,妹妹倒也是很想一偿这个皇后的滋味!”

“知道,为何你生的孩子是个怪物吗?”文静继续在她的耳衅用着仅她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你……”文玉慧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文静,她怎么会知道她生的儿子是个怪物的?

“我为什么会知道是吧?”文静像是看出了她的心里所想一般,对着她似笑非笑的说道:“因为我亲眼看到娘将你那怪物儿子扔给了爹,而爹而是将你那怪物儿子给当场摔死了,你可知,他是头爆脑桨蹦出?知道为什么爹会这么做吗?因为他容许这个孽种的存在!知道织乔是谁吗?”文静一脸得意的看着文玉慧。

“你……”文玉慧的双眸瞪的更大了,她怎么会知道织乔的!这件事她就只和娘亲说过,为何她会知道?

“我为什么会知道织乔是吗?”文静再次说中文玉慧的心中所想:“当然是娘亲告诉我的了!娘亲说了,你这个皇是住不稳了,她当然要改投换靠我这个女儿了!你知道吗?织乔呢是爹的初恋,更是爹这辈子都心心念念不能忘记的人!知道为什么你生下的儿子会是怪物了吗?哈哈哈……”文静笑的一脸的诡异。

“哈哈哈……”突然之间,文玉慧也跟着诡异的笑了起来,边笑边用着诡异的眼神看着文静的肚子!那岂不是她肚里子怀的也是一个怪物!文静,你得意什么呢!

文静抿唇冷冷的一笑:“姐姐你放心,妹妹肚子里的这个绝对不会是个怪物的!因为妹妹不是爹亲生的!妹妹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何爹从小到大都不怎么喜欢我的原因了!爹背叛娘亲,所以娘亲当然也在做一次,才会觉的公平嘛!现在,我倒是很庆幸自己不是爹亲生的了,不然的话,我这肚子里可是和你一样,怀的也是一个怪物了!这下好了,我这肚子里的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了!你放心,为了我自己以后的身份与地位,皇上永上都是皇上的!”

“你……”文玉慧被文静气的脸一阵青红皂白有相交替。突然之间,文玉慧的眸中闪过一丝狠戾,对着文静阴阴的笑了起来:“你想坐本宫这个后位?文静,你真是太异想天开了!本宫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要多,本宫这个后位岂是这么容易被人替代的?文静,你千不该,万不该,不千独自一人来到本宫的寝宫,文静!”

文玉慧说话间,不知何时,手中竟然多了一把半长的匕首:“倏”下从那软榻之上站起,阴阴森林的对着文静一步一步逼近!

“你要干什么?”文静一脸的惊恐!瞪大双眸紧盯着文玉慧。

“你说本宫在干什么?本宫这寝宫如今没什么人的,你也看到了,若大个寝宫,就本宫一个人而已!”文玉慧一脸阴森的看着文静,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挥朝着整个寝宫挥了一下,一步一步的逼进着文静。

“你不可以!”文静一步一步身后退着,她怎么也没想到,文玉慧竟然会随身带着匕首!

文玉慧冷飕飕的阴笑着:“没有什么事是本宫不可做的!本宫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杀人了!文静,你太天真了!本宫知道这一切,就凭你这脑子是根本不可能想出来的!是否你的背后还有人在指点呢!文静,你想与本宫斗,你等下辈子吧!”

文静一步一步的后退着,直至退无可退。

“吱!”门被人推开。

文静的脸上闪这一丝无比得意的奸笑,意犹未尽的笑看着文玉慧。

“臣周通见过皇后娘娘!”周通对着文玉慧抱拳一行礼。

赫连非靳一脸清冷的看着手执匕首的文玉慧,眸光之中一片冷淡。

“文静见过皇上!”文静转身之前对着文玉慧再度投去一抹挑衅的眼神。

“皇后这是要做什么?”赫连非靳看一眼文静,视线落在文玉慧那执匕首的手上,别有深意的问道。

“呵呵!”文玉慧一声冷笑:“静儿,姐姐真是小看你了!”文玉慧双眸冷冷的直射向文静,再看一眼一副忠心护主的周通,最后将视线停在了赫连非靳身上!怪不得文静敢独自一人来她的寝宫,原来她意是算好了时间的,算好了这会周通会带着赫连非靳来她的寝宫!文静,什么时候她的心计也变的如此的深了!周通,她又是用什么方法让周通如此的护着她!肚中的孩子?

文玉慧回视着赫连非靳的双眸,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自己手中的匕首,而后将线视落在了自己手中的那把匕首上:“没什么,臣妾见着妹妹来探望臣妾,听说有孕在身的孕妇,应见见银器,这样对腹中胎儿更带吉利!皇上知道,臣妾刚早产没几日,这身上不宜穿金戴银,得知妹妹有孕在身,却又拿不出个金银铜器来,突想起,这匕首还是皇上御赐,于是就想着用这沾有圣意的匕首给妹妹开开光了!妹妹不领姐姐一片心意也就算了,何故在皇上面前抹黑姐姐一片好意呢?”文玉慧别有深意的斜视着文静。

赫连非靳细看着文玉慧手中的那把匕首,还真是他以前还是太子之时,赐给她的!

“皇后产后身子虚弱,不宜拿利器,匕首之类的还是少拿在手上为好!”赫连非靳沉看着文玉慧,沉声说道。

“臣妾谨记皇上圣意!”文玉慧很是大方的将手中的匕首往桌上一放,对着赫连非靳一行礼,转身向文静道:“静儿,难得进一次宫,既然此次进宫,不如就在宫里多陪姐姐几日可好?姐姐也好让太医好好的为你安胎养身!”

文静见着赫连非靳完全没有责怪文玉慧的意思,眸光之中闪过什么,那放于宽大衣袖之下的右手梢无声息的自衣袍之中取出一片小小的刀片,牙一咬,在自己的手掌之中狠狠的一划,再将刀片稳稳的往袖袍里侧一放,毫无破绽。

“静儿谢过姐姐好意!”文静向前一步,一脸浅笑的对着文玉慧侧身行了行礼:“不过姐姐产后身子虚弱,静儿也不好打扰!静儿只是听娘亲说起,姐姐产下一小皇子,所以替姐姐高兴,这才一时情不自禁,要求夫君静儿入宫探望姐姐!既然姐姐不方便让静儿探望小皇子,那静儿还是以后再来吧!”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周通的视线被文静脚边的一大滩鲜血给怔住了,一脸担切的看着文静。

文静赶紧将自己的右手缩了缩,一脸的胆怯,状似无意,却是有意的在告诉别人,她的手有意。

“把手伸出来!”赫连非靳双眸直盯着文静,冷冷的声音在文静以及文玉慧的耳边响起。

“皇上,文静没事!”文静再次怯怯的将手往自己身后藏去。

“一样的话,别让朕说第二遍!”赫连非靳一脸阴沉的看着文静,冷冷的沉声道。

文静微低着头,懦懦的走至赫连非靳面前,再怯怯的将手往他面前一伸,只见白净的手掌之中,若长的一条伤口深深的将她的手掌划开,那汩汩的鲜血还在不断的往外流着。

“夫人!”周通一见着那若长的伤口,更是一脸的心急了,眸光之中尽是满满的担忧!

“怎么弄的?”赫连非靳深看一眼文静手上的伤口,再将视线转向文玉慧,只有她手上有利器,细看之下,这才发现,那匕首上竟然有点点的血渍。

“皇上,您不要怪姐姐,是静儿自己不好,姐姐一翻好意,用皇上钦赐的圣器为静儿开光保福,是静儿自己不小心碰到姐姐手中的匕首的,姐姐不是故意拿匕首划向静儿的!姐姐从小就最疼静儿了,怎么会害静儿呢!姐姐真的只是不小心将匕首对向了静儿的肚子,静儿一个心急就手用挡住了,皇上,您不要怪姐姐!姐姐不是故意的,是静儿自己不小心的,真的!”文静一边急切的为着文玉慧辩解,一边急急的看着赫连非靳,然,那话中却处处透着意中意!

“皇后?”赫连非靳用着犀利无比的眸光直视着文玉慧,文静这表情,明显是在害怕文玉慧!文玉慧是愿意为之的,就因为文静爬上过他的床,她这么做是在警告文静,也是在暗示他!他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又岂能受一个女流之辈的威胁!

“呵呵!”文玉慧一声冷哼!文静,看来还真是她小看她了。“静儿,真是本宫的好妹妹!知道本宫不是故意的!”

“姐姐也是静儿的好姐姐,一向来都这么的照顾静儿!”文静一脸浅笑,让人看不出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文玉慧,很好!你真的让朕对你刮目相看!很好!”赫连非靳对着文玉慧不断的说着很好,冷森森的点着头。“周通,带文静去找太医!”

“是!”周通对着赫连非靳赶忙应声:“夫人,我带你去看太医!这伤口有些深,得赶紧上药包扎!”

“文静谢皇上恩典!”文静不忘在赫连非靳面前保持自己完好的形像。却在转身之际,对着文玉慧投去一抹阴森森的笑容!

赫连非靳阴沉的看着文玉慧,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却处处透露着浓浓的寒气。

文玉慧没有被赫连非靳脸上那浓浓的寒气震到,反而对着赫连非靳露出一抹情深意重般的浅笑,轻轻的将手中的匕首往桌上一扔:“皇上,对于臣妾这次的苦肉计,皇上可还满意?臣妾听说,楚云翘已经被皇上押入大牢,赫连非逸为了救楚云翘,更是心甘心情的将玉玺双手奉上!皇上如今可是已经大权在握了!”文玉慧意味深长的看一眼赫连非靳,一脸的笑意盈人,虽说这几天还未恢复到以前的身材,不过倒是把她那高贵,母仪般的笑容尽展的一览无遗:“皇上还需臣妾为您做何事,尽管吩咐!臣妾向来都是与您同进同出的,夫荣妻贵,夫贫妻贱!这一点臣妾还是很懂的,所以,为了皇上,为了臣妾自己,臣妾也自是不会做出对皇上不利的事的!”文玉慧对着赫连非靳表明着自己的立场。

“很好!皇后果然有深明大义之举!”赫连非靳沉沉的看一眼文玉慧,一个转身,绝然离去!

看着赫连非靳那不带任何情愫,绝然离去的身影,文玉慧的眸光之中阴郁的神情更浓了,文静,你想和本宫玩是吧?本宫奉陪你到底!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将本宫踩在脚底的!这个后位只能是本宫的!

就算她与赫连非靳是那样的关系又如何呢?她可以不用自己怀孕的!娘亲说的对!对来,娘亲真的什么都知道!文静,这是你自己找的!很好,看来她已经找到最好的孩子生源了!

文静的孩子不管从她还是从赫连非靳来说,都是最合适不过的!文静,这一切都只是你自找的!文玉慧的眸光之中露出了一抹阴狠的厉光!

“小庄子!”文玉慧对着门外一声大喊!

“娘娘,奴才在!”小庄子闻声赶紧推门而入。

“乐平那贱婢呢?”这些天她都沉浸在自己诞下怪胎的愤怒中,倒是把乐平这贱婢给忘了!

“回娘娘,乐平现在已被皇上贬至浣衣房了!”小庄子回道。

“替本宫解决了她!”文玉慧愤恨的说道。

“是!奴才知道!”小庄子应道。

“替本宫宣文夫人入宫觐见本宫!”文玉慧冷冷的对着小庄子说道。文静,你真是不知所谓!对付你,还不用本宫亲自出手!你以为凭你三言两语,就可以将本宫的后位夺走吗?

“是!”小庄子恭恭敬敬的一哈腰,转身离去。

赫连非靳的别院。

云翘已经被他囚禁在这里近一个月的时间了,她不知道这一个月来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赫连非逸现在怎么样了!赫连非靳自那天起,也再没出现在她的面前过。

云翘轻抚着自己那微微凸起的小腹,穿着衣服时,根本看不出一点怀孕的迹象。云翘每天都无所事事的被关在房内,最多也就是在门口的院中走动走动,那几个负责看管她的人,是绝对不会让她远离他们的视线十步之远的,就连晚上睡觉,他们也会轮流的守在她的门口,十二个时辰的盯着她。

宝宝,你说娘亲现在该怎么办?娘不知道你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也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形了!已经一个月了,你爹一定很担心着娘!你说,我们到底该怎么样才能让你爹知道我们被囚在这里呢!云翘轻抚着自己的肚子,在心中默念着。

算算日子,她这肚子也有两个多月了,正好是他最疯狂,最粗鲁的那几天怀上的!哎!真是应验了自己说的那句话,什么事情都可以控制之内,但是生儿育女却不能在控制之内。可是现在,却连自己的身人自由也不在控制之内了,她到底该如何是好!

逸,你知道我在这里吗?你知道我每天都在想你吗?

宁王府。

赫连非逸狠狠的一掌拍在桌子上:“轰”的一声,那桌子轰然倒地,四分五裂。

已经一个月了,他没有云翘的任何音信。赫连非靳却说见不到兵符,休息他将云翘的消息告诉他!他也让凌晨与红袖四处找寻着,就连楚府与沈浪的人都帮站四处寻打了,却依旧没有云翘的任何音信。

这一个月来,赫连非逸每天都沉浸在无比的愤怒之中。他不知道赫连夜到底把兵符藏在了何处,他心系云翘的安危,却只能干急着。

江纤月有一旁看着赫连非逸那一脸的阴郁,那眸光之中难掩的担忧,心中也甚是着急!她也担心云翘的安危,可是却也是无能为力!每一日都只能干看着儿子一日比一日的憔悴,一想,她便将这一切的过错都归纠到了赫连夜的身上!如果不是他分不清自己与江川雪的身份,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呢!

然,转念一想,她又何偿不是呢!她不是一样,连郭丽瑶与江川雪如此阴狠的人都认识不清,如果她当年能够果断一点,在知道丽瑶那嚣张跋扈,仗势凌人的性子后,果断处置她,不再被她的花言巧言所欺骗,也不会是现在这样了!所以说,这一切是赫连夜的过错,倒还不如说,他们一人一半的过错!

有些心疼的看着赫连非逸,想劝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他!她能理解,他这段时间的心情。

“王爷!”凌晨急切的声音传来,随即只见凌晨疾步的朝着这边而来。

赫连非逸猛的收回那紧握成拳,无比愤怒的双手,视线对上凌晨:“可是王妃有消息!”

如今他最担心的,最在意的便是云翘的一切。

凌晨摇了摇头:“对不起,王爷,凌晨未能查到王妃的下落!而是沈公子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皇上已经舒醒了!只是身子还有些虚,清醒的时间很少。”

“你说他醒了?”江纤月一脸兴奋中带着激动的看着凌晨。

“回娘娘,正是!”凌晨点头:“沈公子问,王爷是否过去看看?”

赫连非逸摇头:“不行!我们不能过去!这样只会让赫连非靳更加快速度,我怕他狗急跳墙,对翘儿不利!凌晨,你让沈浪注意着他的身子,务必让他尽快恢复!还有,问下他,兵符在哪里!你去告诉苏倾倾,可以让她依计行事了!”赫连非逸无比冷静的一样一样的交待着凌晨。

“是!王爷!凌晨知道该怎么做!”凌晨对着赫连非逸作揖道。

“王妃的下落继续寻找,不可松懈!”

“是!王爷!”

赫连非靳,你最好没对翘儿怎么样,否则,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你!翘,你一定要等着我,不管你现在身处何事,你都一定要好好的保护自己,别让自己受伤,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一定会找到你!赫连非靳的日子也快到头了,我们的好日子马上就到了!翘,你一定要等我,等我找到你!

别院,云翘正一手抚着自己的肚子,在心中默念,宝宝,我们一定在等着你爹,你爹一定会找到我们的,我们自己也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周府。

文静的肚子已经两月有余,虽然还不是很显怀,却已经穿起了宽松的衣裳。这肚子里的孩子是她这一身可以鲤鱼跃龙门的筹码,是可以让她今后过上荣华富贵,呼赫风云的赌注,所以,她绝不容有半点的闪失。

周通对她照顾的很是周到,简直就是将她当作未来的皇后一般的看待着。对她恭恭敬敬,举止有礼,不失一点分寸。

自那她去宫内见过文玉慧之后,已经一个月过去了,文玉慧倒是再没有半点的举劫,赫连非靳倒是对她的态度改观了不少,那日不止让太医对她的伤口进行了诊治包扎,更是让太医对她腹内的胎儿好一查的检查,在确定胎儿无事时,似乎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好似终于将压在心头的一方石头放下一般。而且还让人赐了她不少的补品。

文静知道,这事急不来,于是故而大方有礼的对着赫连非靳行礼谢恩!只是这一个月来,她倒是有意无意的会经常让周通带着她进宫,有意无意的与赫连非靳相遇,然后再借故聊上几次,有意无意的透露出肚中胎儿的受孕之日。

八月的初晨,院中传来阵阵的桂花芬香,突然之间,文静很想一尝桂花桂的味道。

周通一早便去上朝了,燕秋在服侍完她的洗漱之后,也去忙着其他的事宜了,她倒是对燕秋很是满意,真是一点也看不出,燕秋是一个会对主子有二心的人,这一个月来,是燕秋帮着她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地位的!

“夫人!”

文静正站在桂花树下,双眸微眯,一脸陶醉的吸取着芬香,燕秋的声音自耳边传来。

文静睁开双眸,看着燕秋,却在看到燕秋身后的文夫人时,脸色微微的变了一下。

“静儿!”文夫人一脸慈爱的自燕秋身后走至文静的身边。

文静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有些警惕的看着文夫人。如果不是那天她听到了她与爹的谈话,她还真不知道,自己不过是娘用来报复爹而生下的女儿!不过,现在,她倒是一点也不在乎她是不是爹的亲生女儿了,她还更高兴自己不是文其武的女儿了,不然,她的这肚子里不也与文玉慧一样,怀的是个怪胎了!

那天,自格子窗外,她能清清楚楚的看到文玉慧生下的那个怪胎,如果不是自己用手捂往了嘴巴,她还真的要大声的惊叫出来!那哪里是一个正常的婴儿,简直就是一个怪物!怪不得,赫连非靳再也不将文玉慧放在了眼里!有谁能接受自己的儿子是一个如此的怪物呢!更何况还是赫连非靳那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

所以,她现在很庆幸自己不是文其武的女儿!她肚子里的孩子会是一个很正常的孩子!他会是赫连非靳的第一个孩子!将来,她更会母凭子贵!虽然,她心里心仪的并非赫连非靳,但是,现在,她想要的是那高高在上的权贵,她在将文玉慧狠狠的踩在脚底,她要让她为她所做的事付出相应的代价!

“娘,怎么想到来看女儿了?”文静掩去心中众多的愤怒,对着文夫人露出一脸的讪笑:“燕秋,给娘亲酙茶!”

“是,夫人!”燕秋应答:“夫人,也回屋内坐着吧,文夫人难得来看一下夫人,怎么能站在这院中聊天呢!马上,这太阳就在烈起来了,夫人还怀着身子呢,还是到屋内比较好!”燕秋边说边扶起文静往屋内走去。

“文夫人请用茶!”

文夫人一坐下,燕秋便为她奉上了一杯温茶。

文夫人接过燕秋递上来的茶,没有抿茶的打算,只是往桌上一搁,对着文静温柔和善的说道:“静儿,怎么有喜也不让人来府上报喜一声呢?这要是娘不来看你,还不知道你竟然这么快就有孕了!你这孩子,真是的!”文夫人一脸微距噌的看着文静的肚子:“都是女儿外向,真是一点也没错!你才不过嫁入周府两个月嘛,这就将爹娘给忘的一干二净了?”虽是说着责怪的话,不过眼神之中倒尽是关爱。

文静细细的看着文夫人,不明白她到底是真关心还是虚情假意!难道她没进过宫,没见过文玉慧?凭着文玉慧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不与她说她已经知道了他们说的一切!

可是,为何,在她的眼里却看不到一丝的不妥,似乎还真是出自真心的关爱!

“静儿可是还在怪娘?”文夫人见文静半晌没有任何的反应,于是脸微微的拉了一下:“娘知道,上次那么对你,是娘的不对!可是,你看,你现在不是过的挺好,周大人又对你爱护有佳,其实娘那么对你,娘也是于心不忍的,可是你也知道,娘没的选择的!慧儿虽也是娘的女儿,可她却是皇后,娘不能有违君臣之礼的!静儿,你可知娘其实真是没办法了才会那么做的!”说着,文夫人更是流下了悔恨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