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刘宽神情一怔，心中重重叹了口气。
这个杜河……自找死路，自己也帮不了了啊。
看来，中泰经济振兴计划，自己只能另找人了。
“怎么样杜河？要不要上来当中磕头认错，承认你欺骗了大家的感情！”
牛宗昌重重地顿了顿拐杖，一脸正气：“老夫一辈子行得正坐得端，最恨你这种挑动民族情绪赚钱的小人，这件事，别人能忍，老夫忍不了！”
“你够了！”
杜河突然开口暴吼，带着些歇斯底里的癫狂，手脚并用地喊道：“不就是看工厂吗？我带你们去看！”
“要是我的工厂真有流水线，你要怎么向我道歉？”
哼！你的工厂有流水线就怪了。
我的情报可是十分笃定，你的工厂，就是一个空壳子！
想用这种玉石俱焚的气势，来吓退我老人家？
你找错人了！
牛宗昌心中一阵冷笑：“那行，要是你的工厂真有流水线，我也在台上当众下跪道歉，怎么样？”
“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杜河你总得答应了吧？”
唉！
众人心中又是一阵叹息，为杜河默哀。
你说你干嘛和牛老对着干，现在好了，自己死鸭子嘴硬，让自己最后一条路也堵死了，只能乖乖照做了吧？
“我、我……”杜河又变成了结巴的状态，一副完全没料到牛宗昌这么刚的样子。
就在这时，有一道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杜河，牛老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众人循声看去，说话的不是参会的商人，而是趴在墙上围观的一个百姓。
周围，其他百姓交头接耳，疑惑地看着这个人。
沙坪村里，没这么一个人啊？
“朱启平，你捣什么乱？”
有老板指着那人怒喝，挥手道：“滚回车里去！”
说着，那老板朝刘宽歉笑：“我的司机，嘴上没把门，刘县放心，我回去以后一定好好处理。”
却见那被叫做朱启平的司机，直接跳进院子里，在军警的阻挡下，高喝道：“我没捣乱，我就是觉得牛老说得对，杜河这号人，不能轻易放过他！”
“你……”
那老板手指朱启平，要说些什么，却见杜河怒视朱启平：“我是哪号人了？”
“好，你们不是要去看流水线吗？咱们立字据，只要我的工厂有流水线，你们当众下跪道歉，要是没有，我当众下跪道歉、关厂子！”
“立就立，你当我们还不知道你的底细？还想着用字据来吓唬我们？”
朱启平高喊着答应下来，顺带着看向牛宗昌。
牛宗昌略一沉吟，也点了点头：“那就立字据。”
刘宽见状，心灰意冷。
好好的泰河昌电子厂亮相，怎么就变成了江湖匪帮的打赌立誓了。
面对方秘书询问的目光，他意兴阑珊地摆摆手，示意随这些人去。
很快，字据立好，杜河和牛宗昌、朱启平分别签字按手印。
随后，众人熙熙攘攘，在百姓的簇拥下，前往沙坪村工厂，验证真伪。
队伍后方，跟满了看热闹的人。
刘宽虽然心灰意冷，但还是不死心，带着发展委的人，迈步走在队伍后方。
一行人很快到了工厂，杜河一路上磨磨蹭蹭，被催了好几次才加快脚步，抖着手打开了工厂大门，来到了生产车间。
见到杜河行尸走肉的样子，牛宗昌和朱启平对视一眼，愈加坚定了自己的认知。
两人来到车间大门前，牛宗昌重重地顿着拐杖：“诸位，这里边就是车间，大家一起来看看，这杜河的丑恶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