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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部分 意象对话与心理障碍的治疗(3 / 3)

在恋爱婚姻咨询中,还有一个可以做的事情,就是用意象对话作为评估工具,来发现双方之间是否适合做夫妻,或者判断双方现在的感情状况如何。

在意象对话理论看,两个人能成为恋人或者夫妻,一定已经有能互相呼应的子人格,但是这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因情结的影响,例如一个有恋父情结的女孩子会找一个有保护别人倾向的年长男性;另一种是因原型层面的影响,也就是一个女性(潜意识中)发现某个男性和自己的阿尼姆斯原型类似,而一个男性发现某个女性很像自己的阿尼玛(关于这两个原型,参见荣格著作)。应用意象对话技术特别是其中的人格意象分解技术,我们可以比较容易地发现是哪一种情况,因此对这两个人之间的适合性有所了解。

判断双方现在的感情状况,有一个很简单的意象对话技巧,叫做“头、胸、腹”。简单地说就是,让来访者依次想象在自己的头、胸、腹有个小人,这个小人面对着的就是来访者的恋人或者配偶,这个小人会说一句话。然后我们去听头部的小人说的是什么,胸部的小人说了什么,而腹部的小人又说了什么。头、胸、腹三个小人所说的话,分别代表了来访者在理智层面、情感层面和生理层面对恋人或者配偶的态度。理智层面的态度包括意识中的认识、现实的考虑等;情感的层面决定了是不是有爱,或者是不是有依赖或其他非爱情的情感;生理层面包括性生活是否和谐,是不是有其他生理上的喜欢或排斥(例如,对方打鼾等)。根据这些结果,我们对双方关系中问题所在,处理的难度,甚至双方关系是否还有前途等都能有一个参考性的评估。

家庭关系咨询

家庭关系咨询的原则也是一样的,但是家庭中有一些特别的地方。例如家庭中不同代的人之间的问题,就有一些特别的要求。

如果其中一方是很小的儿童,则我们需要注意的一个问题是:中立观点看,儿童在心理矛盾产生中的作用往往是被动的,责任较小的一方。而我们要求儿童内归因是不一定合适的。儿童的内省力还不成熟,要求他们通过自我反省而发现自己的情结是比较困难的,也是不太合理的。这个情况下,我们更愿意鼓励做父母的进行自我内省。

现实中的问题是,越是问题大的家庭,父母的反省力越小。而儿童却有一个自然的倾向,就是把和自己无关或关系很小的事情当做自己的责任。比如,父母吵架,儿童会认为“是因为我不乖,所以父母才吵架”。实际上父母的吵架和孩子关系很小,在孩子没有出生前他们可能就吵了。这种情况下儿童的内归因对他的心理成长是无益的。

另外,家庭中很老的成员有时也很难进行内省。这时心理治疗也必须适应这个现实做少许的调节。

还有一点是,家庭关系大多并不是两个人的关系,因此关系的模式非常复杂。在做意象对话治疗中,我们必须对这些复杂的关系有所了解。在这样的治疗中,把意象对话和系统家庭治疗等其他疗法结合,会得到很好的效果。

偶像崇拜的治疗

一、偶像崇拜关系分析

首先,我们必须指出,并不是所有的崇拜都有害,有些崇拜是自然而有益处的。例如,青少年时期有一种自然的倾向,需要崇拜什么人。这个倾向意识上对青年人性格的发展是必要的。通过崇拜,青少年树立了一个榜样和典范。在感情上对他所崇拜的人进行投入,使青少年能更好地认同这个榜样和典范。这个崇拜过程实际上是人格学习的过程。只要他崇拜的对象具有健康的人格,则这个过程对青少年会很有益处。原始人崇拜酋长,后来的人崇拜英雄,再后来崇拜领袖以及现代崇拜明星,实际上都是这同一个心理机制在起作用。而在这样的崇拜过程中,他们对自己所崇拜的对象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偶像化的倾向,这也不足为害。马斯洛传记中,描述了他对一些优秀的教授的崇拜,以至于他看到教授如厕时会吃惊:“老师也上厕所?”这显然是对老师偶像化了,但是却没有害处。由于对偶像崇拜的危害过分担心,从而对所有的崇拜都反对,这也是一种偏激。

需要在心理治疗中做调节的,是不健康的偶像崇拜。不健康的偶像崇拜中,有的是在已经不需要崇拜的时期,还固守着过去的偶像;有的是偶像化的程度过分;也有的是崇拜了错误的对象——心理不健康的对象,而崇拜这个对象是有害的。

我们这里简单分析一下崇拜了错误对象的情况,以及偶像崇拜者和偶像之间的关系。现实中邪教的信徒、专制统治者的奴隶等都是崇拜了错误的对象,我们分析一下抽象出来的邪教教主和教徒之间的关系。

(一)教主心理

邪教教主本来都是有心理问题的,最常见的情况就是他们骨子里非常自卑。在意象对话中,我们会发现他一定有一个很弱小或者很丑陋的子人格。出于补偿的动机,他们在幻想中创造了一个非常强大的形象,并成为他的另一个子人格。前一个子人格越弱小,则幻想出的形象就越强大,个别时候甚至幻想成为上帝、神仙或者帝王。这个强大的子人格成为他所喜欢的自我形象,不过他还没有完全丧失现实感,没有成为精神分裂的自大妄想。由于他高度认同强大的自我形象,那个原来的弱小的自我形象就受到了他的压抑,他不承认那也是他,而把这个弱小者外投射,认为那是别人。

出于幻想出来的强大感,邪教教主表现出似乎非常自信的强大,这使得他开始吸引了一些人。

(二)教徒心理

那些被吸引的人同样有弱小的子人格,很希望自己能强大起来。他们越感到弱小,就幻想自己越强大。在这个时候,他们见到了一个人——邪教教主,他没有发现教主内心的虚弱,只看到了他外表的强大,所以他认为这个人就是他希望自己能成为的人,也是自己还没有成为的人。他们就开始依赖这个人。他们承认自己的弱小,反而把强大的意象投到邪教教主身上。他们的逻辑是:“我虽然弱小,但是他强大,而且他可以保护我。”

(三)双方关系

因此,教主和教徒双方形成了一个稳定的关系:一方承认自己的强大,不承认自己的弱小,要做主人,要控制别人;另一方承认自己的弱小,不承认自己的强大,要做奴隶而依赖别人。双方各投射自己的一部分真实自我到对方身上。

(四)关系的发展

教主虽然表现得很强大,在意识中也自以为强大,但是在潜意识中,他却清楚地知道自己只是一个骗子,自己很弱小。这是他不能接受的现实,因此他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明自己不是骗子,自己真的很强大。他的证据是:有那么多信徒相信我,他们都认为我伟大,认为我有几乎无所不能的能力。因此,教主对信徒有一个需求,就是需要教徒尽可能狂热地崇拜自己,因为不狂热就不能说服自己,就不能压制住自己对自己的怀疑。当教徒狂热崇拜了他,他一时获得了满足。但是,这是饮鸩止渴。教徒的过分歌颂,却更增加了他的意识层中的自大程度,也更增加了他内心中的怀疑——“真的这样伟大吗?”在潜意识中,有个声音说:“不,你还是一个弱小者。”意识和潜意识中自我认识的鸿沟更深了,于是他需要更努力地压抑潜意识,于是他需要更多的信徒,需要信徒更加强烈地崇拜……如此恶性循环,越来越没有办法停止。

教徒则是另外一种情况。他们不能表现自己强大,即使表现强大也不能和教主比较。和教主比较,他们必须是弱者,必须没有自己的意志和思想。在意识层面他们相信教主,而在潜意识中,他们也发现了教主并没有像他们原先以为的那么强大。但是,他们不能承认这一点。他们也不能怀疑教主,因为教主是他们的靠山,怀疑教主也许会被教主抛弃;就算教主不抛弃,他们想到“我信赖的人实际上是一个无能之辈”,这也太可怕了。因此他们必须压抑自己的怀疑,为了压抑住自己的怀疑,他们必须让自己狂热地歌颂教主,越怀疑歌颂得越强烈,不强烈不足以压抑怀疑。但是,越把教主吹得高,意识和潜意识中的鸿沟越深,于是他需要更狂热地崇拜……如此恶性循环,越来越没有办法停止。

这个双方共同构造的幻想泡沫只有在教主死亡,外力强力干预等情况下才有可能破裂。有的时候,即使是教主死亡,这个泡沫都不会破裂,因为教徒可以把教主说成是神。

二、偶像崇拜的治疗

偶像崇拜的治疗是非常困难的,越是后期越困难。关键是他们双方形成了一个非常坚固的同盟,使他们对心理治疗者高度排斥。而且教主用多种手段形成了对教徒的强有力的控制,这个控制也非常难于打破。

因此,治疗的前提是先有其他力量,先打破教主对他们的绝对控制。例如隔离他们和教主的联系等等。

当最初步的治疗关系能够建立后,我们可以用意象对话进行治疗。治疗的原则反而很简单,那就是在诱导出各种意象的基础上,找出哪些是他们所不接纳的、不喜欢的消极意象,例如那些很弱小、丑陋和无能的意象,鼓励他们接纳这些意象,也就是接纳自我真实的一面。做到这一点当然很不容易,但是一旦完成了这一步,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很大的成功。随后,我们就可以按照一般的心理治疗方法来处理,逐步消除他们的各个情结,改善总体心理状态和人格,使之心理更加健康。

其他心理问题或障碍的咨询与治疗

意象对话可以在非常多的领域工作,处理除边缘性人格和重性精神疾病之外的几乎所有心理障碍,并且可处理正常人的心理问题。不可能把所有方面的意象对话一一说明,所以在这一章中,我们将介绍部分领域的心理障碍或心理问题的意象对话咨询与治疗。

意象对话与发展性心理咨询

发展性心理咨询是针对心理状态在正常范围内的人所做的,以进一步改善人格为目标的心理咨询。

意象对话可以用于进行发展性心理咨询。

一、情结的解决

所谓正常人,实际上也都有自己的情结,有很多的内心冲突、压抑或沉溺。在情结对人的影响方式方面,正常人和心理有障碍的人实际上并没有质的区别,而只是量的不同。因此,发展性心理咨询中意象对话也使用治疗心理障碍时的同样方法来解决这些问题。

当然,正常人和心理障碍者之间还是有区别的。一个区别是:正常人更多地把注意力放在现实的应对上,而不像心理障碍者那样退避到心理障碍中。例如,当一个人在工作中遇到很大的困难时,正常人会感受到工作的压力,也试图找到方法来应对工作压力。而强迫症患者则退回到内部,把外部的困难转换为一个内部的心理障碍强迫症状,并且不断试图找到办法来应对强迫症状,还欺骗自己说:“一旦我解决了强迫症的问题,我就一定可以很容易地应对工作中的一切困难,获得很大成功。”

用意象对话解决情结,会带来一个困难。那就是为了深入自己的潜意识去发现并处理情结,来访者需要在一定程度上暂时“退”到自己的内心中。这会花费一些时间并且对一个人的工作状态有一定的影响。个别进行发展性心理咨询的人,会感到需要一些时间“闭关”,当然并不是真的闭关,而只是在一段时间内比较少接触外界。不过这个问题还是比较容易解决的,方法就是找到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来访者相对时间比较宽裕。

还有一个问题。用意象对话进行心理调节的过程中,因潜在的心理问题被表面化,来访者会有一个时期感到自己的心理状态反而不如进行心理调节之前。实际上这个过程对所有人都存在。如果一个人已经有了比较痛苦的心理疾病或障碍,他们比较愿意接受这样一个过程。我们会对他们说:“长痛不如短痛”、“不经历这个痛苦的过程,你的心理疾病就不能除根”。而如果一个人并没有心理障碍,现实的生活中没有什么大的痛苦,则他未必愿意“自讨苦吃”来做意象对话的心理发展性咨询。

这个问题没有什么很好的解决方法,如果来访者没有动机,我们也并不能刻意诱导他加入。我们只能按照他们的意志,如果他们要做,我们就做;他们要放弃,我们也就放弃。

二、潜能开发

意象对话对开发潜能有一定的作用。

首先,通过意象对话化解了情结之后,由于来访者的内心冲突减少了,用于发展和创造的心理能量增加了,所以来访者的潜能会得到开发。

意象对话也可以发现压抑了潜能的心理因素,并消除这些因素,使一个人的潜能得到充分的开发。

通过意象对话的练习,形象性思维的能力会得到很明显的提高。因此这个方法对从事文学创作、绘画艺术等方面工作的人来说,格外有促进其潜能开发的作用。在意象对话中,原始意象会以各种各样极为丰富的形式出现,并且带有非常大的心理能量,这些内容转化为艺术作品后,会有非常强的感染力。

对不同领域的生活和工作潜能开发来说,意象对话都有很明显的作用。其中,一个主要的方法是通过分析并且调配子人格。我们首先可以找到某种职业需要的人格特点,再对来访者的各个子人格进行分析,找到适合这个职业的子人格。消除压抑这些子人格表现的因素,训练来访者加强和灵活调用子人格。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作者曾经参加过“选美”选手的训练。我们了解到这些选手所需要的素质包括感染力、活力和性感等品质。我们通过意象对话,找到这些女孩子的动物子人格,并加强其中的某些有益于这个活动的动物意象,如猫、孔雀、狐狸、天鹅等。我们还根据她们占主导的动物意象,让她们在服装选择、表现态度和风格选择等各方面发挥自己的长处。猫在走台步上很有特长,就发挥这个特长。孔雀适合在自选服装的那个环节中展示自己。狐狸适合表达自己的性感而天鹅则适合表达高雅。类似的方法也可以在生活中进行所谓的“心理美容”,也就是通过意象对话增加一个人(特别是女性)的魅力。其中的方法之一也就是利用动物子人格。有一个女性,大家公认她原来的样子很土。后来当她发挥了她内心中的“狐狸”,再出现时就表现得令人惊奇——她漂亮了而且很狐媚。当然,我们也必须承认,有时候这也会带来一些副作用。比如一个原来很老实的女孩子,调动了自己的“狐狸”后虽然变得非常有魅力,但是却也有可能在两性关系上比过去更开放一点。

再举一个例子:一个希望自己能富有起来的人,需要培养一些特别的心理品质,根据我的分析,最主要的品质包括:对财富的热爱、大度和细心的平衡、稳定而可靠的性格、人际能力和技术技能等。我们可以在来访者的意象中,找到有类似特点的子人格,并进行加强,从而增加来访者这方面的潜力。

意象对话减肥和治疗厌食

一、肥胖和厌食的心理

虽然我们并没有成规模地用意象对话进行减肥或治疗厌食的经历,但是在心理咨询与治疗过程中,也偶尔处理过这方面的问题,有一些初步的经验。

有些肥胖的人是感情不满足,用吃作为一种代偿性的自我满足,或者是象征性的自我满足。他们用吃来补偿自己得不到的爱或者其他缺少的东西,或者用吃来消除悲哀带来的空虚感。

二、意象的特点和治疗

这在意象上会有所反映,往往会有“饕餮”、“吸血鬼”、“大肚食客”、“饿鬼”等意象。在意象对话中,我们可以通过分析这些意象、转化这些意象等方法,来解决这些人吃得过多的问题。

刚好这两天一个学员说到了她的一个意象,在意象中有一个很能吃喝的吸血鬼。在想象中,这个吸血鬼见到什么都想去吃,就是见到一个死人也想吸一口,看看是不是有血。在现实中,她非常想吃牛肉和盐。想象中她感到自己的胃大得惊人,可以吃掉几头牛和几十斤盐。她自己分析后,知道了为什么意象会让她吃牛肉和盐,是因为她在潜意识中感到自己没有力量,而牛是力量的象征,吃盐也是有力量的象征。在她了解了这些之后,实际上她已经不需要去吃那些牛肉和盐了。她只需要在意象中得到力量。这样也自然避免了肥胖。顺便申明,她一直身材很好。

另一种是懒惰或者被溺爱的人,也往往容易肥胖,而他们的意象中则会有“胖子”一类的形象。日本动画《千与千寻》中,有一个小孩子被祖母溺爱,养在屋子里不出去,形象上就是一个站都站不起来的胖子。

在意象对话中,对待这样的胖子,我们的策略是尽可能地(先在意象中)让他出门、运动和经历磨难。当他在意象对话的想象过程中能做到这些之后,就让他在现实中去做类似的事情。当他能做到这些之后,他不仅身材可以不那么胖,而且性格上也能有所改进,由懒惰而变得更加积极活跃。

另一种情况是,有些人吃得并不多,身体也并不肥胖,但是自己却总是自以为肥胖,从而造成另一个症状,即厌食症。这些人往往在意象中真实地有肥胖者的意象,正是由于对这个意象的不接纳,才造成了来访者厌食。而实际上,她们意象中的肥胖者,实际是一个象征意象,象征的是她们自以为的愚蠢、无能、不被喜欢等等。对待这样的人,意象对话的原则一是增加她们的自我接纳,尽量让她们接纳那个胖的子人格,承认那也是自己人格的一部分,而实际上这一部分并不愚蠢,只是比较憨厚而已。同时,我们还会让来访者学习区分想象领域和现实领域,从而知道胖的自己只是想象中的自我形象,并且知道自己的真实自我外形是并不胖相反很瘦的。这样两种努力结合,就可以使她们厌食的行为大为减少。

还有一些肥胖者或厌食症患者的意象中,并没有和肥胖直接有关的意象,却有许多和性有关的消极意象。比如一些很肮脏的虫子或者老鼠等。这些人的症状产生的原因,是因为对性的消极态度。有些人的肥胖,是潜意识中故意让自己没有性的吸引力,从而避免与异性的接触;另一些人则是因对性有厌恶感,而吃饭可以作为性象征,所以这些人就避免吃饭,从而避免联想到性。这样的肥胖者或厌食症患者的意象对话治疗,不需要太多地关注体型本身,而是需要关注她们的性心理,并用意象对话进行对性态度的调节。一旦性态度得到改善,则体型问题就会随之而得到解决。

意象对话治疗性心理障碍

意象对话技术用在性功能障碍治疗上,效果也很好。经过治疗,有的得到了改善,更多的是完全治愈。

意象对话对早泄和阳痿都有一定的效果,特别是那些由于预期性焦虑产生的性功能障碍。

在意象对话角度上看,预期性焦虑者有一个消极的想象,这个消极的想象自发出现,引起了失败。如果我们仅仅是用积极的、成功的性想象来代替,也是不容易成功的,因为这个想象过程本身会激发性兴奋,随即导致消极的想象。而意象对话中,我们可以用象征的性活动来代替直接想象,这些意象表面上和性无关,实际上是性生活成功的想象。

比如,我让他想象:“想象你抱着一根大圆木去撞击一个城门——就像在古代战争片子中,战士们用圆木撞开敌方的城门一样。只不过你的想象中,是你自己一个人用圆木在撞击大门。仿佛你是一个大力士。当然,城门不是那么容易撞开的。所以你可以想象自己在不停地撞。你可以数数,每次撞击至少要撞击200下。然后大门被撞开,你冲进城。然后是人们用钦佩的眼光在看着你。”我要求他每天想象一次。

实际上,这个情景是性行为过程的象征。想象长时间地撞击城门,就是一个对潜意识的积极暗示——我可以长时间地“撞”而不会累倒。

用象征性的想象代替实景的想象,会使紧张情绪大大减少。而且他也没有直接出现性的兴奋。所以,他可以很顺利地想象出了200次撞击的情景。

经过多次练习,性生活中就不会再有问题。

想象的情景可以有很多:比如我还建议过他们想象用巨锤砸大坝,直到大坝堤破水流。或者想象张艺谋《菊豆》中的情景之一,巨大的木棒在捣击布匹。还可以想象自己是一只蝴蝶,在贪婪地吮吸花心中的蜜汁,而蜜汁源源不断地在流。

偶尔的失败者,是没有按照指导做,擅自“偷工减料”,把想象的200下减到了几十下甚至十几下。连想象都草草收兵,在“实战”时自然也是草草收兵了。我建议他们,要么就不要做这个想象练习,要做就不要“偷工减料”,否则不但没有效果,也许反而有害。

还有的人是夫妻感情太不好了,到了丈夫在情感上对妻子一看见就厌恶的程度。这只有用其他办法解决了。

在想象时,有的人特别理性,要把想象的情景编得很合理。实际上没有必要,“巨锤砸大坝”的想象根本没有道理,但是用起来效果很好。还有的人在想象时会杂念纷飞,想着想着就没有边儿了。比如,想象撞击城门,然后就想象城门上有人在射箭,想起《三国演义》,然后就想到曹操怎么样了,曹操和刘备的性格区别……这都是不适当的。你只需要想象一个单纯的情景:撞门。

意象对话治疗癔症性质心理障碍

一、癔症的表现

虽然某些诊断标准中不再有癔症这个类别,但是作者还是比较喜欢使用这个简单的术语。另外,还有相当多的类似癔症但是还没有达到标准的心理问题,或者有表演性癔症性人格,也可以放在一起讨论,故这里统称为癔症性质的心理障碍。

他们的症状主要包括转换障碍和分离障碍两类。转换障碍者往往会把心理问题转换为躯体症状,从而出现无器质原因的失明、失聪、瘫痪等问题。分离障碍则表现为失忆、人格分裂等。

意象对话理论认为,有癔症性质心理障碍的人归根结底是虚假的人,他们的所有行为,归根结底是一种用虚假的表演来替代和掩盖真实情绪和心理活动的努力。

和神经症患者相比,有癔症性质心理障碍的人在人格特点上,大多比较偏于外向,从心理能量的量上比较,也往往比神经症患者心理能量大。

他们较多使用幻想、分离等防御机制。幻想自己美好的一面或者幻想自己很可怜,同时压抑自己对真实自我的认识。我们和强迫症患者做一个比较可以看出他们之间的不同:强迫症患者为了避免感受消极的情绪,便在意象中为自己的身体设置了一个“壳”,从而表现出几乎没有任何情绪的样子;而有癔症性质心理障碍的人则是表演某些不真实的情绪,用表演假情绪的方式来压抑自己的真实情绪,从而表现出很情绪性的样子,但是实际上他们和强迫症一样并没有体会自己的真实情绪。我常常用这样的比喻区分这两种心理障碍的不同:两个杀了人的罪犯进了审讯室,其中一个一言不发、拒不认罪;而另一个人则滔滔不绝,轻易交代出了自己很多的小偷小摸的罪行。两个人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不交代杀人罪,而策略是不同的。强迫症患者和癔症患者都是想压抑和掩盖自己的真实情绪和心理问题,但是强迫症患者采用的压抑方式像第一个杀人犯,而癔症患者像第二个。

有癔症性质心理障碍的人之所以能够采用这样的压抑和自欺方式,和他们本身的特点有关:因为他们更加外向,所以才善于表演;因为他们心理能量更大,所以才敢表演而不担心被表演所淹没。

在意象对话中对有癔症性质心理障碍的人的治疗和对癔症的治疗是一样的,所以下文我们将不区分,统称癔症。

二、癔症的意象

癔症患者在他们的子人格或动物意象中,有一些特别有表演性的形象。例如,癔症或表演性人格的意象中,“演员”、“绝色美女”、“长发女”、“性感女郎”、“可爱或可怜的儿童”以及“猴子”、“猩猩”等出现的几率都比其他人群要高。“演员”的特点就是富有表演性,可以根据内心的欲望,选择自己表现出来的样子:需要别人喜欢的时候,他可以表演“热心人”;需要别人关心的时候,他可以表演“悲哀抑郁可怜的人”;潜意识想威胁别人和控制别人的时候,他还可以表演“恶鬼缠身”等特别的剧目。他的表演可以带来各种癔症性症状。“绝色美女”、“长发女”、“性感女郎”是以不同形式表演自己的魅力,同时表达了这些癔症性质的人的自恋。他们意象中的儿童也主要是用来吸引人关注的,这些意象可以带来癔症性的退行现象:一个成年人有时会表现得像一个儿童。

对于这些意象,来访者自己的内心中是愿意接纳的,因为这些意象体现出的是他们的幻想以及他们的心理防御。

但是对另外一些意象他们就不愿意接纳了,那些意象往往和这些表演性的意象刚好相反。比如有“绝色美女”,就很可能有一个“丑陋癞蛤蟆”的意象;有“演员”,就可能有“无能仆人”;有“可爱儿童”,就有可能有“恶鬼”。癔症对这些消极意象是反感和不接纳的。而这些意象实际上却往往是他们心理问题更准确的象征,是应该得到更多关注的。

除了这些有生命的意象外,在其他意象中,我们也能看到他们的特点。比如在“看房子”这个练习中,癔症患者所看到的房子,往往会格外美丽或豪华。比如他们可能会看到黄金建筑的房子,或者镶满宝石的水晶屋,或者是极美丽的天堂一样的房子。在其他任何意象对话中,也都可以看到非常好的情景或事物。这些非常美丽的意象实际上也是一种表演性的产物。而他们的真实心态的意象的体现是一些消极而丑陋的情境。

在癔症的意象对话治疗中,我们有一个全新的发现,即躯体上的横膈膜是一个对他们非常重要的位置:他们往往把自己的真实情绪压抑到了横膈膜之下,而在横膈膜之上,他们的躯体反映的都是虚假的情绪。因此,这些人的呼吸会很浅,因为浅呼吸不会触动横膈膜之下的那些真实的消极情绪,而又可以允许横膈膜之上的运动去表达那些虚假的积极或消极情绪。例如,一个来访者内心很恐惧,但是表现出的是愤怒。这样做的时候,横膈膜之上呼吸急促,完全是怒气冲天的样子,而横膈膜下的躯体运动非常小。

这在意象中也有表现,癔症患者常常会在意象中看到楼房,而楼房的上层和下层完全不同。或者他们会发现房子地板上有一个沉重的铁板、石板等,这个铁板或石板是不允许打开的,因为下面有可怕的鬼怪或恶魔。实际上,这个铁板或石板就是横膈膜的象征。

三、癔症的治疗

意象对话中对癔症的心理治疗有许多方法,不能一一陈述。这里仅简单表述对这些人治疗的基本原则和常用方法。

癔症既然是以表演伪装为主要的心理防御,治疗中最关键的就是识破其伪装。在意象对话中,这样做的难度相对要小,但是也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原则上看,凡是过分美好的意象都有伪装的可能,但是也不可以一概而论。另外,癔症的意象中那些表演性的子人格还相对比较容易分辨,但是癔症中那些悲哀或愤怒的意象,分辨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了。心理治疗师常常会被来访者的这些意象所带来的情绪感染,不自觉地受到癔症的控制,从而安慰那些表面上悲哀的来访者或者去平复那些表面上愤怒的来访者的情绪,实际上却并没有真正了解到他们和接触到他们的真实内心。而要真正治疗他们,治疗师必须能触及他们真实的内心,并且让他们自己也能发现自己的真实内心。为此,癔症治疗的第一步就是识破其伪装。

识破其伪装后,根据治疗关系的深浅,我们会决定下一步的行动。治疗关系越稳固,我们就可以越快地揭露其伪装。我们会貌似无情地对待他们的表面情绪,不理睬他们用于控制的表演行为。这一般会使得来访者感到挫败、愤怒和不知所措,而这些都是必要的。经过这样一个很痛苦的过程后,来访者最终不得不放弃用各种各样的表演来控制心理治疗师,从而把目光内收去自我反省。在这之后,我们就有了机会,带领或引导他们发现自己的真实内心和真实情绪,发现他们真实的心理问题在哪里。而这样做就可以使他们的真实问题得到解决。

在技术层面,我们需要在来访者能够接受的时机到来后,用打开石板等意象作为引导,打破他们在横膈膜上的隔绝,让他们的意识关注到腹部,这将会使他们的真实内心情绪和真实心理问题得到暴露和最终解决。

意象对话治疗成瘾行为

一、成瘾行为的分析

这里所谓的成瘾行为包括药物滥用和酗酒、网络成瘾、赌博、性放纵等等,前面所涉及过的贪食也是一种成瘾性行为。

所有的成瘾都是一种“沉溺”,也就是心理能量循环往复而不流动。伴随着这个沉溺也往往有压抑。压抑使心理能量无法流走,把心理能量限制在某个区域,促进了心理能量在这个区域的沉溺。例如,由于某种压抑或其他原因使一个人的爱的需要不满足,作为补偿他过量进食。在爱的不满足上,是有压抑;而在过量进食上,则是一种沉溺。总体上的心态就是一种“我别的快乐得不到,就多在吃上得到快乐吧”。实际上,很多中国人都是这样,因为人生不快乐而过分关注吃。再举一个例子,如果一个人寻找不到人生意义,于是变成了酗酒或者性放纵的人。为什么他寻找不到人生意义呢?可能是有某种压抑使得这条道路不畅通了。而酗酒或性放纵成为一种补偿,使人沉溺其中。魏晋时期的名士,因当时政治环境恶劣,失去了从政的通路,所以就沉溺于酒,就是这样的例子。

二、成瘾者的意象

对应成瘾行为的意象,是吸血鬼、食腐或食尸体的鬼、食腐的动物、吃泥土的人等等,总体上来说都和吃某种肮脏、腐烂或不可食的东西有关。

一个学员曾经告诉过我,他意象中有些人在吃“一种黏稠的泥浆,这泥浆的颜色有些像巧克力”。这个意象对应着生活中他的心理问题——他因母亲对他的压抑,而有一些轻微的贪食。还有一个学员的意象中曾经出现过“蛔虫,这蛔虫是以食物糊糊、子宫中的黏液等等为食物”。这对应着他由于恐惧,而不敢追求某些满足,从而沉溺于一种懒惰的生活方式。这两个人都心理正常尚且如此,在心理有障碍的人之中,在有明显的成瘾行为的人之中,类似的消极意象所起的作用更大。

三、成瘾行为的治疗

意象对话中,对成瘾行为的治疗原则是:先在意象层面,想办法让来访者停止食用腐败、肮脏和不可食用的物质。

我们会在意象对话中建议这些食腐者尽可能地忍受饥饿,不要吃那些肮脏的东西。这个过程当然很困难,因为他们的饥饿极为难以忍受。我们会鼓励他们加强自己的意志,用激将法激发他们的力量,会劝告和支持也会批评,用各种方法促使他们继续坚持,让他们暂时忍受饥饿并寻找健康的食物,告诉他们:“如果不放弃吃这些肮脏的东西,你就没有机会找到好东西吃。”

有时,来访者(甚至心理治疗师)会误解接纳,从而有这样的疑问:“意象对话不是以接纳为原则吗?为什么还不接纳这些肮脏的食物?”实际上,接纳并不是吃肮脏的食物,而是一种对待这些肮脏的东西的态度。过去没有化肥的时候,老农对待粪便的态度是很接纳的,他们视之为宝贵的财富,但是他们也绝对不会直接吃粪便,而会把粪便作为肥料施到农田中。老农的态度是对粪便的正确的接纳。我们在意象对话中也接纳那些肮脏的意象,但是不能在想象中吃它们,而应该用合理的方法处理它们。

当然,我们还必须在意象中寻找原因,为什么这些食腐者这样饥饿,象征着缺乏什么?为什么他们只能食腐?是什么阻碍了他们获得更健康美味的食品?通过这样的寻找,我们将发现一些心理问题,解决了这些心理问题,来访者也就不那么沉溺于消极的成瘾行为了。

当来访者能够在意象层面不再食腐,而能忍受暂时的饥饿时,他们在意象层面的味觉就会恢复,他们将可以分辨哪些东西是美味而哪些很臭,从而能选择意象中的健康食品。他们也将逐渐学会在意象中寻找健康食品,于是在意象层面解决了问题。

和其他问题的意象对话心理治疗相比,成瘾行为的治疗有一个特点,就是在意象层面解决了问题之后,更需要在现实中进行戒断成瘾的行为训练。虽然依旧比较困难,但是因为有了意象层面成功的基础,行为层面的训练将比较容易一些。当遇到困难,来访者难于坚持的时候,我们可以用意象对话层面的语言进行督促、支持和鼓励。例如,一个性放纵者,完成了意象层面的心理治疗,在行为层面上进行戒断,期间表露说自己忍不住想去嫖妓。心理治疗师对他说:“好吃吗?我觉得那东西很脏啊,就像是别人的呕吐物。你再想一想,真的想吃吗?”这样的象征性的对话会很有作用,帮助来访者忍耐克制。而当来访者在行为层面成功时,治疗就可以结束了。

这个方法固然可以用来处理青少年的网络成瘾,但是,作者希望各位同行在未受到意象对话正式训练的时候,不要轻易治疗青少年网络成瘾。因为青少年网络成瘾者的主要问题,多是因为在应试教育的影响下,青少年生活没有乐趣、人生没有意义等原因造成的。对他们的治疗主要应在如何使之生活更有乐趣、人生更有意义方面入手。如果片面地使用意象对话,一味让他们忍耐而不“食腐”,虽然也能戒断网瘾,但是青少年会更加抑郁消极,反而对他们不利,甚至会增加自杀等更高危行为出现的可能性。

企业意象对话咨询

意象对话很适用于对企业进行心理训练、心理调节和心理咨询。企业所关心的主要问题往往是如何加强团队的合作、如何减弱员工压力以及人才测评等问题,在这些方面意象对话都有自己的方法。

一、企业中的人际关系调节

企业中人际关系调节的方法和一般人际关系调节的方法原则相同。唯一的区别是过程中需注意企业的特殊性。

意象对话比较关注企业中同一团体中每个人性格的搭配。有时,我们会分析所有人的动物意象,并分析不同的人的动物意象的搭配,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存在。如果有,可以提出一些改变的建议。

有时,我们也会分析团体中人际关系在意象中的表现,并通过调节每个人自己的相应意象来改善人际关系。

二、工作压力问题

在工作压力的调节中,意象对话的一些技巧也可以有很好的效果。和心理治疗中的意象对话不同,这里使用的意象对话都比较简单。

最简单的意象对话是所谓的“心中的休养地”。这个方法的要点是:引导对方想象中描绘一个能使他感到放松的情景,把这个情景当做心中的休养地。当压力大或者疲劳的时候,就可以有意识地想象自己来到这个地方,并找到放松的感受,从而缓解压力。

类似的方法如“我的忘忧草”,则是寻找个性化的压力缓解方法。某些活动、某些物品,可能因某种原因能给具体的某个人带来放松的效果。例如有的人每当收集邮票就放松,或者如曾国藩在下围棋的时候就放松。我们可以通过想象找到这些,设置为自己的忘忧草。

“猫的生活”则是通过让对方想象并认同猫的意象,获得松弛自己的能力和在需要的时候迅速恢复警觉状态的能力。

“脱落的泥甲”是让对方想象自己身上有一层泥土构成的甲,清晰地想象这甲如何脱落,想象脱落了泥甲后的身体柔软而清洁等,从而获得松弛。这个练习适合在周末休息刚开始的时候进行。

“抽屉”是为了让对方能把一些令人焦虑的事情暂时放开而做的练习,方法大致是让他想象头上有抽屉,想象把一些暂时不要想的事情放进抽屉,等合适的时候再取出来处理。这个练习的关键是,以后一定要在某个合适时间,想象取出这些东西并处理,否则就成为一个隔离,就会造成一些心理问题放在抽屉里长期不处理的状态。

“归巢的蜂”是缓解焦虑用的练习。主要内容是让对方想象在一个自然场景中,看到有一些蜂在归巢。练习中要求对方的想象尽量生动而具备细节,从而使之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当蜂全部归巢后,四周变得宁静。这样一个想象可以很好地缓解甚至消除焦虑和烦躁的情绪。我们会把这些小技巧和一些其他疗法中的技术结合使用,设计一个总的减压方案,以提高治疗效果。

三、职业选择和人才测评

帮助来访者进行职业选择,以及帮助企业对应聘者和职员进行测评,也都是意象对话可以完成的任务。

对测评最有帮助的方法是动物意象的分析。不同的动物意象反映了不同的性格,也就反映了一个人所适合做的工作。例如狮、虎等动物意象,反映的是一种积极进取的性格,所以这样的动物意象占主导的人,就比较适合做领导性的工作、开拓性的工作。牛比较耐久,所以适合做一些需要持久性的工作。猴子也许可以安排到宣传广告和创意部门。羊也许就比较适合做财务等需要细心的工作……

在现实中,我们也的确发现了这样的规律。例如,作者有一次为某银行做培训时,做了一个动物意象的调查,结果发现在座的20多名职员的主导动物意象竟然全部是羊,唯一的例外就是此银行的行长的主导动物意象是一只虎。

对来访者来说也是一样,根据其主导动物意象,我们可以建议他做最适合他的工作。例如,作者本人的主导动物意象是一个猫科动物,所以我比较适合开拓性的工作,而不适合做需要耐久性的工作。有的工作在环境情势不得不做的时候,我们也可以调动自己的其他非主导的动物意象,使自己和工作不至于太格格不入。例如我本人为了完成一些不适合我的需要耐久性的工作,就调动了自己的马的意象,这样还可以应付(当然用牛更好,但是不幸的是我的动物意象中没有牛)。

总之,灵活应用意象对话,我们可以在各个不同的领域工作,处理各种不同的心理问题,并取得非常好的效果。这些工作在原则上不出前面所说过的原则,方法也是前面所说过的方法,只不过我们根据不同领域和不同问题,可以做一些细节上的调整来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