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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部分 意象对话理论与实践问题(2 / 3)

滥用产生的内部原因是心理治疗师和任何一个人都难免会有心理弱点。一个人内心中不够自信,可能会出于补偿性动机而追求对别人的控制;一个人稍微有一点惰性而没有求真相,就可能会流于神秘化;一个人不敢担负自己的责任和应对巨大的困难,则可能把意象对话技术化。

避免滥用是很困难的任务,但却是非常重要的任务,为了达到这一点,作者主要在以下几个方面做了努力。

一、永不停止地自我分析和自我调节

因为任何一个人一生都不可能完成心理成长的任务,一生都不可能使自己的消极心理彻底解决,而任何一个人内心中都会有希望控制别人的愿望和死亡本能的影响,所以,只要停止了自我分析和自我调节,任何一个人都可能会被这些有害的欲望所影响。因此,心理治疗师的自我分析和调节必须永不停止,这样虽然不能保证自己不出问题,至少可以保证出问题的概率减小,出了问题也比较容易及时发现和解决。

二、保证在团体中的相互监督

正如前面所提到的,对新学习意象对话的心理治疗师,我们要求他们必须参加我们的当面的培训和督导,绝对不承认(以后也绝对不承认)仅仅通过阅读和函授等方式学习意象对话的人为意象对话心理治疗师。假如有极个别的人,已经利用其他方法如精神分析等进行了充分的自我分析,自己的情结得到了很好的化解,通过自学学习的意象对话的技术与实际掌握的并没有出现偏差,我们也要求他们必须接受短期的当面督导和评估,才能承认他们。

即使是接受过当面的培训和督导,也不意味着他们都有意象对话的资格。我们有专门的评估标准和评估程序,以评定其技术能力和心理健康程度。只有心理健康程度足够,且技术能力足够的人才能获得承认。这个评定出的资格也并非永久有效,我们也会在一段时间后对其进行新的评定。评定的权利永不能绝对集中到一个人的手中,以避免个人的影响过大。

鼓励团体成员互相帮助,相互促进心理成长。一旦发现有人出现偏差,其他人应帮助他发现问题并尽可能改变。

三、坚持基本原则

我们鼓励意象对话心理治疗师发明自己独特的方法和技巧,但是,基本原则绝对不可改变。如果有人执意改变,则我们不承认其为意象对话。

我们的最基本原则是:自知为本。

意象对话必须用于增加来访者对自我的认知,而不能忽略自知只处理具体问题,更绝对不可以削弱或掩盖自知。即使有个别情况下,比如危机干预的时候,一时不能顾及自知的启发,但是也不允许破坏和压抑自知。这个基本原则绝对不允许有丝毫的改变。即使一个人熟练无比地掌握了意象对话的具体技术,但是没有去启发别人和自我的自知,就绝对不是意象对话治疗。其他一切原则必须不能违背这个最基本原则。

另一个基本原则是:生命与成长为本。

广义的死亡和广义的生命之间的区别是:死亡是一种放弃、一种放弃后的平静;而生命是一种坚持,是即使痛苦也不放弃的态度。广义死亡者并不一定躯体上死亡,但是他们的生活方式如同行尸走肉;广义的生命即使躯体上死亡,但是他们的精神也继续存在。意象对话以生命为本,而不断成长是生命的本质要素,所以意象对话也以成长为本。

在精神生命的生存极为困难的处境中,有些人决定放弃,决定醉生梦死做行尸走肉,我们尊重他们的选择,但是意象对话绝对不做这样的选择。

第三个基本原则是:真爱为本。

爱的最基础的表现是一种真实的、内心深处的接纳。更充沛的爱则体现为一种息息相关的感受,以至于无语言可表达的爱的感受。意象对话认为真实的爱是心理治疗的根本。任何不出于真爱而是出于其他动机进行心理治疗的人,都难于对来访者有切实的帮助。但是,爱最容易作伪。经常有人自称为爱人而实际上却不过是一种控制。真爱不是想有就能有的,而是在心理成长到一定程度时才可以发生的。因此,意象对话反对刻意地追求和表达爱,鼓励让爱自然地发生。

第四个基本原则是:勇敢地承当。

对于自己生命中所遇到的苦难以及心理问题带来的痛苦,对于所恐惧的事物以及有责任面对的命运,意象对话的原则是要敢于承当。我们反对用回避、隔离、自欺等种种方法来逃避问题。即使有时候暂时没有承当,也应当在自己承当得起的时候再承当起来。如果以协助来访者回避问题的方式进行心理治疗,即使技术上和意象对话完全一致,也不能算是意象对话治疗。

此四个原则非常重要,如果能坚持这四个原则,就不会造成意象对话的滥用。当然坚持这四个原则是非常困难的。首先,我们需要有能力判断什么是自知?什么是生?什么是真爱?什么是真正的承当?准确判断这些的能力是非常难于达到的,并不是每一个意象对话治疗师都能做到。常有虚伪的爱、假的生会以种种表面上很有道理的语调出现,只有很好地学习了意象对话才能判别。

与此相联系的一个问题是,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有这样的选择。当一个人的心理健康程度不够的时候,他们可能会本能地选择无知、死亡、不爱和不承当。无知可以避免某些痛苦,避免意识到自己的责任;精神的死亡可以带来平静,减少心理冲突,所以更是为许多人——甚至许多心理治疗师以及部分心理治疗疗法所喜欢;不爱可以避免责任和风险;不承当自己的命运和责任可以带来舒适和放松,也可以方便自己归咎于人。

但是,意象对话要求尽可能地正确判断和尽可能地选择自知、生命、爱和承当责任。在意象对话学术团体中的人允许暂时做不到,但是不允许不做,更不允许反对这些原则。

四、反对某些原则

意象对话反对某些原则,虽然这些原则被其他的某些心理治疗流派所接受。

我们反对对人的控制,以及为控制别人而追求权利等。因为控制意味着对来访者自由意志的剥夺,而剥夺别人的自由意志则意味着别人精神上的死亡,所以是意象对话在伦理上所反对的。

我们反对“适应社会”原则。虽然我们需要对社会有一定的适应,虽然非常不适应社会的人可能是有心理疾病,但是我们也必须看到任何社会都不是完美的,过分适应社会也就意味着适应社会中一些不良的因素。心理健康的人的适应是有选择的:我们可以适应社会中积极的事物,但是不应当适应如腐败、如消费主义等消极的事物。

我们也反对“心理健康意味着快乐”原则。虽然一般来说,心理健康者更容易获得快乐,但是反过来并不成立,快乐者未必心理健康,而心理健康者也有时不快乐。意象对话心理治疗不以来访者快乐为基本目标。有的人的快乐是来源于自欺、来源于放弃追求、来源于忘记痛苦的往事,在意象对话看来,这些多为不健康的行为。我们认为快乐只是一个副产品,在心理成长的某些时刻出现是好的,但是并非必需。举一个夸张的例子,当亲人去世的时候,心理健康的人的正常反应是悲哀,而不是快乐。与此类似,我们也反对“心理健康意味着平静”的原则,因为我们发现精神上的死亡是最平静的。我们认为平静也只是生命的形态之一,有时会出现但是并不是追求的目标。

不论一个人用表面上多有道理的话来解释自己,只要不反对这些原则,他也不是一个意象对话心理治疗师。

如果我们能遵循应该遵循的原则,反对应该反对的原则,则滥用的危险将会大大减小——虽然永远不可能完全避免。

意象对话相关问题

和意象对话有关的理论和实践上的问题还有很多,作者限于时间不能一一展开论述,故于此章作一些简要的回答。

意象对话的适应证

意象对话的适应证范围非常广泛,几乎可以说,除重性精神疾病和边缘性人格障碍之外,所有常见的心理障碍或心理问题都或多或少用意象对话做过治疗,也都有一定的效果。除前面章节中所提到的那些问题外,我们对人格障碍、冲动性障碍等许多心理问题都有过治疗。

在理论上,即使是重性精神疾病似乎也应当可以治疗。重性精神疾病患者的幻觉体验,实际上也是一种意象。理论上,如果我们能够把他们的消极意象进行调节,转化为积极的意象,则他们的心理症状应当能够缓解。即使他们还是有幻觉,但是其心理状态也可以改善。耶稣说自己是上帝的儿子,自己是人类的救世主,而且也常有幻觉体验,从精神病学的角度看,他的表现应该说是“自大妄想”和“贵胄妄想”症状。但是人们公认耶稣并不是精神病,相反是心理很健康的人。他和精神病的区别是,他的内心是整合的,而且他对自我是接纳的;而精神病自大妄想的背后,潜意识中是自卑、恐惧且不自我接纳的。理论上,如果我们调节精神病患者使他们能够整合并自我接纳而不恐惧,他们有幻觉也不会是问题。

在实践中,作者只对少数精神分裂症患者做过意象对话,但是因效果不好就及时转用药物治疗了。在实践上看,困难主要是:首先重性精神病患者的自知极差,使他们难于反省自我,而把问题几乎都投射到外界。这个倾向并非不可扭转但是极为困难。另外他们的现实感非常差。因此做意象对话时他们把意象和现实混淆得非常严重。还有,就是他们的信任感非常差,因此很难建立治疗关系。因此,作者认为,在实践上目前对重性精神疾病的治疗用意象对话尚不可行。

意象对话与来访者年龄

总的来说,意象对话不限制年龄,只要来访者有能力表达自己的想象内容就可以。我们可以为最小3岁多的儿童进行意象对话治疗。

从规律上,儿童和青少年更适合进行意象对话治疗。原因之一是他们的想象能力更强,而且更不受意识中的现实性逻辑思维的干扰。儿童和青少年的意象出现得更快,内容更生动丰富,所以更容易进行意象对话。儿童年龄比较小的时候,他们的意象往往会比较简单直接地反映自己的内心活动,象征关系也都比较清晰。而且当我们用意象调整时,对他们整个人的影响也更迅速和有力。

儿童和青少年对意象对话的阻抗和怀疑也都比成年人少,在给他们做意象对话的时候,我们有时甚至不需要让他们闭上眼睛,也不需要解释为什么要做这个活动,事后也不需要说明。他们可以很容易地理解意象中传达的内容,并随之改变自己。

在处理上,我们对儿童、青少年的处理方式和对成年人有所不同。对儿童或青少年,我们并不总是面质其心理防御机制,因为他们还处于自我建构的过程中,打破其防御也许会干扰他们自我的建构。再有,不同年龄有一些特别的意象,解释的方式和成年人也不同。例如很小的儿童常有死神的意象,这在成年人往往表明他们有死的潜意识动机,而在儿童这往往是一种自然的对死亡的恐惧的表现。青少年有一些暴烈的甚至破坏性的意象也是正常的,而不像在成年人属于心理问题。

一般规律是随着年龄增加,想象的能力会有缓慢的衰退。因此老年人做意象对话时,出现意象所需要的时间一般更长些、更困难些,或者更不清晰。这未必都是阻抗的影响。但是,任何一个人都应该能想象出意象来,我们至今未发现过完全不能出现意象的人。

说到年龄,我们会联想到性别,但是来访者的性别影响很小,可以忽略。

意象对话的特点

作为一种心理治疗方法,意象对话的特点是比较突出的。

意象对话技术的根本特点是:心理咨询和治疗是在人格的深层进行的,是用原始认知方式进行的,它是一种“下对下”的心理治疗。心理治疗师和来访者的关系,就像两个不使用逻辑思维的“原始人”。

从这个根本的特点,意象对话表现出的具体特点有:

一、心理诊断容易,可以迅速探明来访者的心理问题

治疗经验表明,用意象对话技术做心理诊断比用一般的心理量表所需时间短很多,比用一般的访谈也迅速得多,而且更容易直接切中要害。

仅仅用最简单的“想象房子”这个练习,基本上就可以知道来访者的心理状态、性格特点、重要冲突等许多东西。在这个时候,意象对话是一种投射测验。

当然,和其他投射测验一样,它需要心理治疗师有丰富的经验。

二、利于建立医患关系并减少阻抗

由于不必分析意象的象征意义,所以有助于很快建立医患关系,并且大大减少治疗中来访者的阻抗。

在来访者的意象反映了内心不可接受的冲突(如对父母的强烈敌意、乱伦的性冲动等)时,分析解释意象必然会遇到强烈的阻抗。精神分析治疗中,必须等到适当的时机才可以逐步把解释说出来。这样,就需要很多的时间。而意象对话治疗法不解释,从而绕过了这种种阻抗。

三、治疗时间更快

用意象对话治疗所需治疗时间更短,原因除了阻抗小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它深入。其他治疗都作用于来访者的意识层,人格的表层。人在理智上知道一个道理是很容易的,很快的。但是要把这个理解变成深层人格中的领悟就很慢了。而在意象对话中,治疗者运用意象直接作用于来访者的人格深层,治疗时间自然就缩短了,效果也更稳定。

有些短时心理治疗虽然很快,但是只是解决某些焦点症状,没有处理更深层的问题。意象对话可以解决深层问题而所需时间却和那些短时治疗不相上下,远快于精神分析等传统方法。

四、可以在不了解病史和生活史的情况下进行治疗

因为用探测性意象可以发现来访者的心理问题,所以在不了解病史和生活史的情况下也可以进行治疗。例如:某来访者想象自己是蜜蜂正飞向花,却发现花朵可以吞噬自己。由此治疗者可以知道他有种对异性的强烈恐惧,判断他在异性交往中有严重问题。即使来访者不愿意说出他病症的细节,不报告生活史,只要肯定基本症状是异性交往障碍,治疗者就可以通过意象对话技术减轻其对异性的恐怖。

意象对话可和其他心理疗法结合

在做心理咨询和治疗的时候,我们可以和其他心理治疗技术一起使用。

当来访者难于产生丰富的意象时,可以借用催眠技术,在催眠状态下加“你会产生鲜明的意象”的暗示,并在催眠状态下进行意象对话。

意象对话也可以和精神分析治疗一起使用。因为这种方法的理论基础大多来源于精神分析和其他心理动力学理论,所以它可以很好地和精神分析或其他心理动力学理论结合使用。

意象对话技术也可以和人本主义治疗相结合。特别是格式塔治疗中,有许多促进来访者关注“此时此地”的小技术,和意象对话配合用很好。因为意象对话是一种想象,有个别来访者会沉溺于这个想象,脱离现实,甚至容易混淆想象和现实。格式塔的方法就可以作为一个清醒剂,帮助来访者清醒,从想象中回到现实。而意象对话在操作形式上固然不同于人本主义方法,但是在精神实质上则和它有很多的共同之处。

意象对话和行为疗法也可以很好地结合。我们最常用的配合,是在意象对话治疗后,配合行为层面的制订和执行行为改变计划等方法,会有很好的效果。

意象对话的危险

意象对话是要进入人格的深层的,而进入深层就有一些危险。

一种危险是造成迷信。有些人在意象中见到了鬼神的形象,而且发现这些鬼神有他们自己的思想和情感,仿佛和“我”是相互独立的,于是相信这世界上真的存在鬼神。这个错误的原因是混淆了意象的世界和现实世界,把这一个世界的准则应用到了另一个世界。实际上鬼神作为象征形象,在精神的领域中是一个心理现实,但是并不是物质世界的现实。如果我们把物质现实世界的准则用在这些形象上,认为鬼神是有物质实体的,这就是一种迷信。这样的错误,会引起情感上的反应(比如恐惧)和认识上的迷信。

另一个危险是被意象淹没,或者吓坏了,或者被诱惑而失去了自我把握。

比如,在意象对话中,出现可怕的形象后,有的来访者完全吓坏了,结果不仅仅没有达到治疗效果,反而增加了来访者的心理问题。与此相反,有的时候来访者遇到了一些很好的意象,比如想象中自己成为菩萨,结果来访者骄傲地自以为自己是菩萨转世,这也会引起心理障碍。

总之,来访者被意象裹挟,不能自觉地主导而成为意象的奴隶。来访者被强烈的意象的心理能量的洪流卷走,没有办法自控,就会带来心理问题。

意象对话还有一种危险,就是来访者沉溺于意象对话,主要是沉溺于意象对话过程中的良好的体验,但也有的人甚至会沉溺于不舒服的意象对话体验,沉溺使他们离开了现实世界。他们会天天要做意象对话,而对工作、爱情、生活都失去了兴趣。

对意象对话的沉溺是一种特殊的逃避,他们沉溺意象对话是因为他们想逃避现实。但是逃避现实者必定得不到现实的成就,时间长了,反而会造成对生活的恐惧。因为你害怕,也许你的这些自信都只是在想象世界中有效,也许不能在现实中发挥作用。正确的意象对话必须和现实结合,意象对话中的成就必须“兑换”成现实的成就,才可以保证你真正自信。

任何心理疗法使用不当的时候都有副作用,我们的意象对话也不可能十全十美。因此有这些危险也没有关系,但是,我们必须有办法防范这些危险。

针对第一种危险,解决的方法是多进行心理学的教育,要让来访者知道,所有的意象都是你内心中的心理的象征。必要的时候,要做一些解释,让他们看到这些形象是怎么象征具体的心理活动的。这样,就可以避免迷信。对理解力强的人,可以讲讲荣格的“心理现实”概念。

针对第二种危险,关键是心理治疗师要掌握好深入情结的步调。不要速度太快,速度太快就容易出现这样的问题。要在来访者有能力接触某些意象时,再诱导他想象一些可能有危险的想象。另外,心理治疗师要做支持,当来访者看到身边的心理治疗师很镇定,也就不会被可怕的形象吓坏了;让来访者看到身边的心理治疗师不以为然,来访者也就不会因为想到好的想象而得意忘形了。

有些比较深入的想象作业,一定要在身边有心理治疗师知道的情况下做。不要让来访者自己做这个想象,避免来访者自己做的时候失去控制。

第三种危险的解决,是要心理治疗师提起警觉。一旦发现有沉溺于意象对话的苗头,就停止做意象对话,改让对方做生活中的实际练习。帮助来访者做计划,让他把注意力放在实现生活中的具体目标上。我们也可以让来访者觉察到他自己试图用沉溺意象来回避困难。

意象对话的创新性

意象对话是有高度创新性的心理治疗理论和方法。在理论上,它提出了一些自己独到的思想。在治疗方法上,虽然它不可避免有许多和其他心理治疗方法类似甚至相同的地方,但是,意象对话也有自己的特点,有许多新的技巧。

限于篇幅,我不能详细对比意象对话和各种心理治疗,但是可以非常简单地对比一下意象对话和一些比较类似的主要心理治疗的区别。

一、意象对话和精神分析

意象对话技术和精神分析关系十分密切。我们甚至可以说它是精神分析技术的一种发展。因为是由精神分析的释梦技术开始,我们才把意象的分析和翻译引入了心理学,才会有意象对话技术。不仅如此,意象对话是一种探索和改变人的深层人格的技术。对人格的深层的研究也是由精神分析开始的。而且,意象对话中的心理能量假设也来源于精神分析理论。意象对话也同样接受精神分析的心理动力学的观点。

但是,意象对话和精神分析也有不同。